“我那位玄祖心高氣傲,受不得這等屈辱,不過十幾年便即坐化。少陽劍派門規森嚴,逐出門的弟子,未得門中準予,不得私授法訣與先人。是以玄祖隻得遴選了一部中乘法訣,傳授了家屬。自玄祖坐化之前,留有遺訓,凡我齊門先人,需求再行拜入少陽劍派,洗刷玄祖所受之恥。是以我齊家之人,莫不儘力修持,以期再入少陽。”
那少女笑道:“好啊!”公然四條飛索便即鬆動,還是化為真氣支出身內。淩衝微一活動筋骨,搶先帶路,進屋又將火燭撲滅。那少女也自入內,她身披一件玄色大氅,燈光微耀之下,肌膚如玉,笑容如花,望去雖隻要十四五歲年紀,卻已然是罕見的美人胚子。
那黑影陡見房門大開,一道身影竄出,伸指向本身點來,雖是血肉之軀,倒是劍意凜然,堂堂霸道,劍氣專凝,劍風未至,已周身陰冷,顯是這少年一身劍術委實奧妙莫測。那黑影也自吃了一驚,心念一動,周身驀地探出四條罡氣,化為四道飛索,迎空一絞,將淩衝一招劍勢破的乾清乾淨。
“看來修道中人,也如世俗普通,有很多爾虞我詐、勾心鬥角,隻不知太玄劍派當中是否亦是如此,不過我現在隻識得葉師兄一個,今後不管如何,也隻能跟著葉師兄走到底了。”淩衝一刹時想到這些,也未幾言,伸手自床下將那件布帛包裹的物事取了出來,遞給那少女。
淩衝目光在少女麵上轉了幾下,隻覺這少女生的非常都雅,他也未經男女之事,並無其他猥褻之意。那少女進屋以後,左顧右盼,顯得非常獵奇,一派天真之色。
他能在望月樓與楊天琪纏鬥很久,是因楊天琪自高自大,非要以劍招將他擊敗,涓滴不動用法力。而這不速之客本身劍術並不高超,隻是法力高過淩衝數個境地,發揮出來,任你劍術斬鬼通神,也自冇了用處。
那奧秘人製住淩衝,也不動手殺他,出聲說道:“淩少俠,夤夜來訪,並無歹意,還請與我一談如何?”淩衝對此人的來源早有猜想,聽她嚶嚶嚦嚦之聲,心下暗笑:“公然是你!”這奧秘人乃是女子,恰是當日將一件物事藏在淩沖懷中,害的淩衝被楊天琪所擒的阿誰少女。
淩衝說道:“女人此來,想必不是瞧瞧我的傷勢規複的如何,而是為了那一件東西罷?”那少女頓時顯出非常歉然之色,說道:“我還要向你報歉,那日我被楊天琪追逐,非常惶急,剛巧遇見你,我知你是太玄劍派高徒,那楊天琪再飛揚放肆,也不敢將你如何,這才趁你不備,將東西塞在你懷裡,不想卻累的你受了重傷。”說著眼圈卻也紅了。
淩衝嘲笑道:“女人鬼祟而來,還將我府上管事迷暈,若說無有歹意,卻又自圓其說罷?”那少女笑道:“看來你雖是拜入太玄劍派,卻也還未學得上乘法門。瞧不出我是用小小的迷魂之法,將他迷昏,絕無壞處,還能好生睡個好覺。”這少女語氣很有自炫之意,顯得非常天真。
淩衝見那少女一派純真之色,不似作偽,奇道:“那楊天琪乃是少陽劍派掌教之子,又修成金丹,短長非常。但他是正道中人,不會無端追逐你一個女子,你是如何招惹了他?”那少女頓時暴露非常憤恚的模樣,哼道:“你不曉得,少陽劍派有多可愛!我一名玄祖便是少陽劍派弟子,還修成了元嬰法身,法力泛博。隻因犯了門規,被楊天琪之父廢去法力,免除出門,畢生不得再回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