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應當曉得,我乃舜國薛大,固然現在與舜國皇甫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可我薛家,疆場灑血,疆場拚殺,為的,可不是舜國雲城的那些老爺們。”薛大衰老的聲音遲緩說著,語氣中透著果斷。
“先生彷彿對南境之戰頗感興趣?”薛如玉開口,臉上微微的揚起了笑,“舜國敗北,疾風軍大抵要受懲罰了吧。”
“南境之戰已經結束了。”沈深將茶一一的放到世人跟前,一邊淡淡開口,“芳國和舜國已經簽下了和談,舜國將派出皇子和親。”
薛如玉挑眉,“如此說來,此戰為的便是這南部通道?”
“合何為麼?”薛大抬眼看向沈深,終究說出最後的目標了嗎?
明月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清風,“當然是主子叮嚀的。”主子冇有叮嚀,他敢擅自拿主子的家傳玉佩??
沈天極微微點頭,伸手直接扶起薛春昭,說著,“你身材孱羸,就不消多禮了。”
“都已經備好了。”清風說著,看嚮明月手裡的盤子中擺放的玉佩,不由瞳孔一縮,那是……
“已經肯定是由五皇子和親芳國了。”沈深說著,看向一臉凝重的薛大,“舜國六位皇子中,五皇子母家不顯,可卻彷彿頗得老元帥看重,現在老元帥流浪,這位樣貌漂亮的五皇子也天然可貴善結束。”
“南境之戰,芳國隻取了瓊州,以及,一名皇子和親,其他的倒是冇有甚麼要求。”沈深說著,目光移向了薛如玉,“倒是芳國的歐陽禹,沉寂多年,俄然應召出戰,頗讓人不測。”
薛春昭愣住了,不是……五年的教誨嗎?如何……教員還給他做了一份名帖?薛春昭低頭翻開名帖一看,名帖是燙金黑底,摸著就知不是普通的紙質,名帖上懸空,下頭寫著“寧陽薛春昭”,最後蓋著一個印章,印章與他掛在胸前的麒麟血玉類似,恍惚可見兩個字“天極”。
站在一旁的薛大,眯眼看向那麒麟血玉,那東西可不凡品。
說罷,沈天極接過一旁清風遞來的名帖,遞給薛春昭,“此乃你的名帖,此後情麵來往也可直接用我的名義。”
一旁的一心道長笑了笑,名聞天下的天一閣的閣主的名帖親身交給一個七歲稚童?嗬嗬,還算不上大驚小怪嗎?
堂屋裡,作為拜師見證人的一心道長,已經撫著髯毛笑眯眯的看著一步一步走來的薛春昭,而薛春昭臉上神采嚴厲,當真的眉眼,彷彿完成得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一樣。
“汝本日拜吾為師,須博學之、鞠問之、謹思之、明辨之、篤行之,言忠信、行篤敬、懲忿窒慾,遷善改過,正其誼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端坐首位的沈深站起,低頭看著恭敬跪地的薛春昭,緩緩的一句一句的說著。
一旁的一心道長手裡的茶杯也握緊了,舜國薛家的老元帥,傲視疆場的不死戰神的傳說啊。如果去了慶國……
當然,隨之送來的,另有其他好東西。
沈深低頭,看著有些手足無措的薛春昭,目光更加暖和,他低聲開口,“固然本日是拜師,但學問一日不成停綴,阿寶,讓清風帶你去你的書房,自本日起,你就在書房讀書,本日的任務,便是大字二十篇。”
沈深卻眉眼淡然,彷彿甚為隨便,“老元帥領軍多年,疆場上殺伐定奪,是我慶國那些不成器的將士們都要好好學的,就是不曉得,老元帥是否能夠來我慶國,好好的磨練我慶國的那些不成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