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妝_第029章 又來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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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婕妤一驚,手中紈扇“啪”地一聲便落了地。

張婕妤忙側身避開,連聲道:“馮尚宮太多禮了,些須小事,何足掛齒,何足掛齒。”

錢壽芳怕她當真作下病來,忙拿出常用的藥丸,各式哄勸著,她才吃下幾粒去,再歇了歇,到底緩過來些。

如何這麼煩!

見她一徑坐著發楞,錢壽芳便又將聲音拔高了些,道:“主子,可要梳頭換衣裳?”

這一日,張婕妤晨起以後,便感覺腦袋有些暈暈沉沉地,攬鏡自照,那臉更加瘦下去一圈。

張婕妤麵色慘白,確切需求勻個麵。

馮尚宮謙了兩句,剛正色道:“本日奴婢來此,除宣讀皇後孃娘懿旨以外,尚另有另一件事,要向婕妤娘娘稟報一聲。”

但是,正所謂心結難紓,又豈是強改便能改得了的?反而是越壓抑,便越不好。張婕妤不但減了飯量,早晨也睡不安寧,更兼身子本就嬌弱,不出三日,便已是蕉萃嬌顏、愁損貴體,如那經了霜的花兒普通,委靡不振。

張婕妤心下極是不耐,麵上的笑容卻不敢有一絲完善,柔聲道:“馮尚宮但說便是,妾洗耳恭聽。”

“妾明白了。多謝馮尚宮提點。”收起帕子,張婕妤低低應道。

錢壽芳此時也正打量著她,半晌後,便半是欣喜、半是必定隧道:“依奴婢瞧著,主子現在如許便極好,隻消稍稍抹些胭脂便行了。”

幸虧她聲音極低,屋中又隻錢壽芳一小我奉侍,倒也不虞有人聞聲。

說著便擱下茶盞,站起家來,斂衽躬腰,端端方正向上一禮。

這廂才接了皇後懿旨,那頭便病歪歪地起來,若被那功德者傳了出去,又是一場是非。

馮尚宮對勁而歸。

這是盯著她這隻小螞蟻踩上癮了麼?

俄頃,簾外忽又傳來一陣腳步聲,旋即響起芳月氣喘籲籲的稟報:“回主子,錢管事叫奴婢來與您說一聲,來的是尚宮局的林司簿。”

錢壽芳上前去開妝匣,將胭脂並唇脂皆捧了出來,一麵又問起第一個題目:“主子,要不要奴婢去外頭迎一迎?”

“便這麼著吧。”張婕妤笑了一下,麵上愁色卻仍未散。

說來也巧,她本日穿的恰是宮裡新裁的夏衣,上身是水綠底彩織寶相花香雲紗通袖襖兒,下繫著月白暗銀竹紋挑線裙,鬢橫金雀釵、耳著明月璫,通身高低無可抉剔。

過後錢壽芳向尚服局呈報時,隻說這杯子是她不謹慎砸的,賠的銀子亦從她月錢裡扣。

如何尚宮局又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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