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藥“嘁”了一聲,扯著嘴角道:“可拉倒吧。見天兒說甚我明天就來寫、頓時就來寫、眼下正在寫,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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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聽聞竟得了這等厚賞,誠王直是感激涕零,當場嚎啕大哭,那眼淚鼻涕糊了整張臉。
怪不得比疇前又是一番滋味。
那都城百姓本就愛取樂兒,便有功德者將這外號編作兒歌,滿街小童傳唱,也是一樁奇聞。
紅藥捂著嘴倚牆聽著壁角,一雙水杏眼彎成了新月兒。
梅姨孃的住處便在巷尾,徐玠他們疇當年,那院門正大敞著,幾個仆婦正往外搭箱籠,見了徐玠伉儷,忙上前見禮,又有人大聲往裡通傳:“太太,表侄少爺一家來瞧您了。”
“我叫你拖更、拖更、拖更,都說過多少回了。你倒好,一鼓腦兒全都拿出去了,現在這臨時刻間兒的,我到哪兒給你變話本子去?”
信並不長,不過兩頁紙罷了,他很快他便讀完了,含笑道:“這小子倒也實誠,真就叫人往南邊兒去找那甚麼橡膠去了。”
雖說是阿諛話,建昭帝聽來仍舊非常順耳,再思及這些日子臣子之乖、朝堂之清、民氣之順,不由得心頭大暢,哈哈笑道:
本來,徐玠拿來的那些話本子,皆是梅姨娘現寫的。
梅姨娘正盼著他們呢,聞言忙笑迎了出來道,彎著眉眼道:“你們來得可巧,我恰好從箱籠裡找出點東西來,你們歸去的時候帶上罷。”
少年人耍賴的聲音隔簾傳來,旋即便又是一陣拍灰似的“啪、啪”聲,也不知梅姨娘拿了甚麼傢夥什教子。
建昭帝探身疇昔,從那玉盤裡揀了個剝好的果子拿著,也不吃,隻去逗弄中間繈褓裡小皇子,漫聲道:
說來,紅藥也是前些時候才曉得,徐玠手頭那些話本子、食譜並各色別緻物件兒,實則皆是梅姨娘想出來的。
好一會兒後,李太火線才長歎一聲,道:“小六兒媳婦也是不幸,好好地人便冇了。”
徐玠放下心來,將東西交至左手,右手反握住紅藥的手,柔聲道:“我們快去罷。”
紅藥亦笑道:“就是呢,攏共也就十來日,眨眼就疇昔了。”
徐玠反被她嚇了一跳,待回過神來,忙幾步追疇昔,涎著臉皮抓起她的手,仍舊擱在本身袖口上,嘲笑道:“嘿嘿嘿,娘子彆惱嘛,誰說我不去了?咱倆一塊兒去。”
這兩臭相疊、臭味相投,可不就得遺臭萬年了?
那邊乃是大齊朝產糧重地,沃野千裡、物產敷裕,比誠王疇前的封地可要富庶多了。而大齊朝最為勇猛善戰的黑甲軍,亦駐紮於此。
(全文完)
玉都城最酷寒的季候,亦跟著這場大雪閉幕。轉過年來,忽爾便是東風乍暖,吹亂滿城風絮。再回顧處,又是一年春深。
既然做了人家的便宜娘,那就好生儘好本份,今後多幫襯著這對小伉儷便是。
徐玠彆彆扭扭地說道,一臉地老邁不甘心,唯那身子極聽話,由得紅藥拉著前行,並無半點掙紮。
“喲,你這是如何了?出了甚麼事兒?”梅姨娘伸手便要拉他。
說話間,又湊去紅藥近前,細瞧著那芙蓉秀臉、精美端倪,那白嫩嫩的肌膚似能掐出水來,不由得癡癡笑道:“那甚麼,十章,如何?”
語畢,各自磕了三個頭。
徐玠搔了搔頭皮,神情有些內疚:“這不是那啥……哄老婆嘛,這一鬨兩哄地,就把存稿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