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沈瓷的肩膀塌了下來，連帶著背部的皮肉，也牽涉得一陣疼。她胸口悶得發慌，嘴唇帶著顫抖：“皇，皇上曉得了嗎？”

“隻要幾件殘存，已經不頂甚麼用了。”

汪直雙手負立，在月光和燭光的映照下，他那頎長的眉眼如有魅惑，更顯得容華懾人。他冇攔著沈瓷，反倒是笑著讓出了一條道：“走吧，不送。”

紅日西沉，陽光漸隱，暮色悄悄融在了滿天霞光以後。汪直剛邁入門檻，還冇走幾步，便見撥去照顧沈瓷的侍婢倉促趕來，道：“大人，您送來的那位女人醒了。”

沈瓷盯著他：“全碎了？”

“汪直。”對方簡練答道。

【注】

沈瓷這下想起來了，現在，就算不知當今宰相是誰，也該曉得西廠廠公的名號。隻是坊間的流言中，都說汪直位高權重，一手遮天，想來應當是個心機滿腹的中年人，卻冇想到，竟隻是個十**歲的翩翩少年。

換了凡人，聽到皇上的號令，怎敢多嘴再問？但汪直分歧，他從小便跟在皇上身邊，早已被寵慣，想問便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