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如此,你還在想甚麼呢?”朱見濂說:“安放心心等著吧,既然你隻能這麼做,又何必東想西想。”他彎下身,親親她的額頭:“本日你馳驅累了,屋子都清算好了,早些歇息吧。”
這皇上是個尋求溫馨的皇上,童年的經曆使他的脾氣較為弱勢內斂。以是有汪直替他措置這些朝中官員,他是寬解的。但此案非同小可,汪直此番言語看似順理成章,卻仍然冇有本色性的證據。頓了頓,皇上轉過甚,同身邊內侍道:“去,把東廠尚銘給我叫過來。”
沈瓷必定地點頭:“必必要救啊。”
朱見濂送她回了房間,侍婢遵循朱見濂的叮嚀,早已替她備好沐浴的熱水。在氤氳升起的水汽中,沈瓷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味,那是汪直房中的味道。身置此中時並未在乎,現下不由微微遲滯,靜下來再嗅了嗅,有些苦,有些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