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世子殿下叮嚀過……”
沈瓷眨眨眼,笑道:“彆在乎,隻是感受您一提起他便帶著燃燒藥味,隨便說說罷了。”
“禮尚來往?”朱見濂輕嗤了一聲:“我從未說過要同他禮尚來往。”
汪直俄然想起了一個詞:執子之手。
馬寧隻好杜口不言。
沈瓷呆若木雞,定定的望住他,哪有人這般回絕收禮的?她僵住,半晌才問道:“怎,如何了?”
沈瓷入了後院,被引著走了一陣,見汪直立於庭中,正賞玩著池中金魚。旁側,迎春花開了幾枝,嫩黃的花瓣,似苔枝綴玉,攜著悠悠的暗香。汪直手裡抓了把飼料,往池中一撒,便見無數金色堆積於一處,而他拍了鼓掌,將殘存的碎料掃落,轉過身,並不驚奇地看到沈瓷。
“嗯?”沈瓷轉回身,望著他,扣問的目光。
“不然讓你拿去乾甚麼?”朱見濂揉了揉額角,內心衡量著,本身如果不脫手,指不定沈瓷會籌辦些甚麼。他就要讓汪直清清楚楚地看明白,這寶貴的禮品是他朱見濂籌辦的,沈瓷冇花一點心機在上麵。
“可這就是我籌辦的……”沈瓷話說一半便吞了歸去,禮品雖是她送的,但的確是小王爺籌辦的,可這黑珍珠出了甚麼題目?難不成還能是假珍珠?又或是……某種她猜到卻不肯說出口的啟事?
他沉默半晌,終究說道:“那讓馬寧多帶幾小我庇護你。”咬咬牙,又彌補道:“趁便把父王帶到都城籌辦送禮的那顆黑珍珠拿去。”
沈瓷僵了僵,覺出他不平常的情感,靜待原地:“小王爺另有甚麼話想同我說的?”
“不必言謝,你我也不是第一次見,用不著這般客氣。”他期盼她來,已是好久,現在她來了,本身又不知該如何表示,字句都恍惚成了一片,一問一答,竟有些不知該說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