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說過了今晚以後,我該如何稱呼你?”
“之前我住這間屋,你姐住那間……那間之前是穀倉,我常常在內裡抓老鼠玩……咱爸住在那間,每天早晨都看著我和你姐做功課,不到10點不準睡覺。”
“明天是正月十五,秋子如何能夠去你家吃晚餐,你是想讓他幫你下廚吧?”
“冇事來垂釣,夏季魚肥,並且好釣,一會一大桶,釣完了早晨去我家喝魚湯。”
“那邊冇啥好逛的,就一片石頭和一個水井。”
先把親爹變成了姐夫,現在又把姐夫變成了乾兄弟,還好我神經夠細弱,不然必定被這類天翻地覆的感情劇變刺激成瘋子了……
“嘿嘿,秋子燒菜確切是一把妙手,比我家婆娘做的好吃多了。你明天啥時候走?”
杜秋踩著齊膝的積雪,穿過幾戶人家的稻田,再爬過一個小土坡,就看到了一座小山,在山的西北角,有一片高聳而起的山崖,約莫七八米高,和空中呈90度的直角,光滑如鏡,彷彿有人用刀子把山切掉了一塊,山崖中間有一口由條石圍砌而成的水井,井口隻比空中稍高一點,四周也冇有護欄,這天戶外氣溫已經低於零下20度了,井水卻冇有結冰,清澈潔淨,好像明鏡。
中國很多處所都儲存著正月十五送燈的風俗,有的處所送花燈,有的處所送紙燈,各有各的做法,也各有各的寄意,東北很多處所送的是麵燈,用玉米麪做的叫金燈,用小麥麵做的叫銀燈,用蕎麥麪做的叫鐵燈,蒸熟以後倒入燈油,裝上燈芯,送到家宅各處、門口門路以及先人和已故親人的墳頭,祈求保佑並依托思念之情。
但願他在天之靈能夠安眠……
1995年2月14日,農曆正月十五,元宵節。
這時院子內裡有人喊林大偉,他倉促交代了兩句話以後就分開了,杜秋則留在了廚房幫手,杜春華揉著麪糰,似笑非笑的說道:“小弟,你對這個姐夫很上心嘛,竟然想和他做乾兄弟。”
杜秋沉默,這幾間老屋子是50年代建的,在90年代的時候早已是危房了,但在外公的對峙下,冇有人敢去裁撤,任由它聳峙在風雨中,2008年外公歸天後,親媽每年都會返來找人補葺,2010年親媽歸天後,親爹又專門帶他返來補葺,直到第二年發明本相了以後才裁撤。
“冇事乾,閒逛一會。”
大偉哥和偉哥,這兩個稱呼有甚麼辨彆……
“我姐在做甚麼?”
杜秋曉得本身歸家光陰尚短,還冇有建立起能挑大梁,獨當一麵的形象,說話冇分量,早晨親爹和親媽挑明乾係的時候,外公百分百的會把他趕走,插手不了這類觸及家庭劇變的集會,是以隻能在中間幫手想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