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蘅手上頓了一頓:“說好不提他了的……另有,你們也該試著改口了……我跟薛牧青遲早都是要和離的,再‘姑爺’‘姑爺’的叫,萬一今後改不過來如何辦?”
她看著蘇會:“祖父你信他,我倒是不信的。終有一日,我會讓你們看到他本相畢露的。”
誰曉得,司琴出去了一會,便折轉返來――薛牧青被蘇會請進了府中。
蘇蘅感覺有些頭疼:“司琴你彆盯著小廝,想想外邊的好人家……你曉得的,我一向都想給你們放籍的。”
司琴想了想:“並無所謂甚麼心機……隻是剛好他最合適罷了。”
“蜜斯,”司琴一邊幫蘇蘅磨墨,一邊心神不屬:“我方纔聽人說,姑爺又過來了,蜜斯真的不見一見嗎?”
蘇蘅並不慚愧,是薛牧青不仁在先,就不能怪她不義了。
“對了,”司琴想起一件事來:“奴婢和司棋年紀都大了,醉墨和醉韻最多也還能留上個兩三年,蜜斯你看是不是先找好幾個小丫環,漸漸調度幾年,到時候等煮雪掃紅上來了,也好有人幫襯?”
“冇有甚麼委曲不委曲的,”司琴暖和地笑:“這婚事是奴婢本身選的,先前蜜斯問起過奴婢,隻是奴婢本身不肯意分開蜜斯身邊――何況,婚後奴婢能幫蜜斯的也更多些,畢竟有些事,婦人更適合拋頭露麵。”
蘇蘅見她應了,稍稍放心,又想起了司棋:“對了,我邇來眉目亂糟糟的,很多事情想不起來……司棋可說了人家?”
實在,蘇蘅已經推測了結局,卻還是有一分等候。
蘇會打量了她好半晌,纔開口道:“阿蘅,你跟他歸去吧。”
“那現在分歧適了呢?”蘇蘅有些不安:“司琴,我跟你說句實話,我跟薛牧青,那是絕對過不下去了的,遲早都是要和離的,如果我們和離了,你跟李玉書的事如何辦?”嫁了李玉書,司琴便是李家的人――也即薛家的下人,到時候她想帶走司琴,固然說能夠帶走,但是畢竟也有些費事。
蘇會一臉的無法:“但是凡事總有個變數。”
“蜜斯這是情意已決了?”司琴輕聲一歎:“真的不再考慮考慮?我聽人……提及,說那事情是個不測。”
見鬼了的“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