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一道不知何物的“暗器”朝朱墨徑直飛來,朱墨反應極快,當即便要甩劍將之彈開,可劍動刹時,他又看清了那是何物,因而及時收劍,改用左手將其穩穩接住。
“你且看這是甚麼!”
此劍,長三尺七寸,寬半寸,銀色劍身,輕浮如紙,劍柄為青色蛇頭,常日係在腰間,劍身插入用金線綿密編織而成的劍鞘中,劍柄則好似腰釦普通,叫人想不到它是一件兵器,如此便可常有出其不料的結果。
“由此,不管本日孰是孰非,都不是你朱墨一小我說的算的,如果你心中不平,大可去灃王府走一遭,屆時灃王親口判罰,我等自會甘心領罪!”
這時朱墨的目光投來,含笑開口道:
但畢竟事關兩位異姓王之間的“友情”,即便朱墨是沈萬軍的義子,也不能不顧大局,糧草稍晚個一時半刻,就直接提劍下山砍了鄭煜等人頭顱。
與之相對應的,就是在場薛家軍士卒們,悉數暴露鬆了口氣的神采,雖說他們從最開端就罪不至死吧,但能夠免於杖刑懲戒,不也算是極其榮幸的撿回了半條命?
“先帝封王之時,共贈九州異姓王九塊麒麟腰牌,見腰牌如見王爺本尊,若你執意脫手,那便是違逆灃王的必死之罪!”
還是那句話,打狗也得看仆人,一旦是以事叫自家灃王在晉王那邊丟了顏麵,看似對灃王冇無形成任何本色性的傷害,可潛伏的喪失,卻冇法用一條命十條命百條命就能填平。
孰不知,倘若朱墨冇點腦筋,沈萬軍會把白虎營這等精銳中的精銳交給他全權把控麼?
倘若鄭煜就這麼被朱墨名正言順的殺了,那豈不是直接承認了此地薛家甲士皆有罪?
“鄭煜,這下你不死都不可了啊……”
“朱墨!我看你敢!”
倒不是說他跟鄭煜有多深的友情,又或者鄭煜積年來貢獻的金銀女人起了感化,主如果明天他本人在場,一樣參與到了嚴峻違背軍規的事件中。
穩住朱墨,冇有讓朱墨一下子就殺死鄭煜的明鴻,走到當下這一步,已經不得不亮出最後的底牌了。
再加上沈萬軍的治軍理念深切朱墨骨髓,如果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還不做點甚麼能讓自家白虎士內心痛快的行動,那他轉頭見了寄父,最輕也得被扒掉“白虎將軍”這層皮!
“明管家!明管家救我!”
朱墨瀰漫在臉上的笑容僵住一瞬,眼上眉頭,也微不成察的輕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