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翊目送著他們的背影,心對勁足地笑了。不料,台下觀眾又尖叫起來,梁翊早已發覺,他胸有成竹地一笑,然後一個蕭灑的騰空後旋踢,便將偷襲的孟春龍踢趴下了。
梁翊微微一笑,回身欲走,卻聽觀眾一片驚呼聲。他轉頭一看,本來是一個綠衣女人飛身下台,正跟孟春龍打得不成開交。那綠衣女人身材纖瘦,力道卻很足,掌中帶風,步下生輝。
她眨眨眼睛,不知閃過甚麼動機,接著換上一副委曲的神采,帶著哭腔說:“你必定曉得……以是才躺在地上不肯起來。要曉得,本姑……不,本公子還從冇跟人有如許的肌膚之親呢!你不要仗著本身長得都雅,便能夠隨便欺負人家!嗚嗚嗚嗚……”
哎,必定是個初涉江湖的丫頭。
“一千兩銀子,我拿走了!“女人穩穩落地,豪放地說。
梁翊身經百戰,卻冇想到會被人如許撲倒,頭上還超出一隻猴子。他躺在地上,眨眨眼睛,剛要推開那人,卻不知為何,他胸口一陣柔嫩酥麻,心臟撲通撲通亂跳。
那女人擦了把眼淚,看了四週一眼,接著謹慎地扯著梁翊的袖子,把他拉進一條巷子裡,然後從胸口摸出一把匕首,神奧秘秘地說:“你把我這刀買了吧!買了這把刀,我就諒解你!”
這日行到安瀾,隻見城中熱烈不凡,一片平和,完整不似災害頻發的偏僻之地,看來的確是越王管理有方。他跟黎川並不如何熟諳,以是先找了個堆棧住下,再去拜訪了黎川。
說話間,已經有人下台應戰了,梁翊看了兩眼,便冇了興趣,絕望地嘀咕了一聲:“冇意義。”
“你!”她仍然指著梁翊,氣勢卻已經弱了幾分。
“我哪兒有!”梁翊一臉無辜,本想逗逗她,但一見她哭泣起來,便有些亂了分寸。他早已看出她是女扮男裝,現在雖不戳穿她,但語氣已經柔嫩了幾分:“那你說,要如何才行?”
梁翊故意辯白,卻無言以對,他抿抿嘴唇,不知該如何開口。
“女人,謹慎!“
雲彌山暗中做了些安排,讓梁若水剛好調配一批軍火運到越州,梁翊本應與於叔同業,但因驚駭相親,他便拋下於叔,連夜出逃,孤身一人來到了越州。
女人秀眉一揚,昂然笑道:“孟大俠是否要就此認輸?那一千兩銀子,我可拿走了!”
他朝梁翊這邊看了一眼,便不知不覺地停了下來。或許是太心急了,他一眨眼,淚珠差點滾落下來。
她眼波一轉,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不奇怪!”
梁翊少年心性,一看到比武的場景,便拔不動腿了。他對賞金冇甚麼興趣,不過更想看妙手過招。他饒有興趣地看著台上的春聯,並念出聲來:“翻山怒撼猛獸,入水力擒神蛟,‘天下無敵’?“
梁翊還未說話,遠處俄然傳來一陣短促的馬蹄聲,馬蹄濺起陣陣灰塵,騎馬的人高喊道:“邊疆急報,速速遁藏!邊疆急報,速速遁藏!”
梁翊卻有些迷惑,便高低打量一番。隻見此人將頭髮高高束起,隻用一根天藍色的髮帶束髮。他身材肥大,勉強到梁翊肩膀,又穿戴一身深藍色棉布長衫,一繫腰帶,更顯得腰身柔弱。
越州是皇宗子佑崇的封地,地處西南,不但位置偏僻,並且版圖很小,下設茂林、宜春、潯安、乾裡四郡,治所設在宜春郡的中親信地安瀾縣。越州境內河道密佈,多奇山異石,隻在南境與夜秦交界處有大片平原。梁翊極少來南邊,一起所見青山綠水,風景比北方多了些旖旎美好,另有一番神韻,倒也不覺旅途艱苦。他一起策馬而行,禦風而來,自在安閒,無拘無束,隻覺心中非常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