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翊冷哼了一聲,然後一躍而起,踏著那黃衣使者的頭,輕巧地翻到了門外。茶棚前麵是馬棚和一片空曠的院子,打鬥起來毫無停滯。
“直指司”但是當朝赫赫馳名的刑獄機構,很多嚴峻案件不顛末刑部,而是直接交由直指司措置。傳聞進了直指司的人,幾近就冇有活著出來的。乃至有些犯了極刑的,還冇來得及去法場,就被直指司給折磨死了。
“還打啊!”
青年吃痛,他捂住肩膀,可鮮血卻從指縫間滲了出來。青年皺著眉頭,大聲喝道:“你們趁人之危,勝之不武!”他平活力,將手裡的劍扔出去老遠,忿忿道:“不跟你們打了!”
梁翊凝神察看藍衣的劍法,很明顯,他曾是宙合門的弟子。宙合門中有一套劍術,叫做“穀神劍法”,不過十六式,卻詭異多端,竄改莫測,如若練成,也能成為江湖一流妙手。藍衣的劍法明顯是有些根柢的,但是火候還差得遠。荏弱而力道不敷,矯捷卻不敷沉穩,劍曲曲直直,卻總在進犯時抓不到重點。藍衣人明顯也曉得本身的缺點,更加煩躁了起來。
梁翊見他雖流了很多血,但並無大礙。他不想再在此處多做逗留,因而回身就走。那青年卻追過來,忍著疼痛拱手作揖道:“感激大俠脫手相救!拯救之恩,此後必報!”
梁翊站在院子裡,還是扛著刀,朗聲笑道:“本少爺已經等你好久啦!”
梁翊說了一大串,可黃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他隻好無法地說:“好吧,你也聽不到了,直指司就不讓你操心了,下輩子好好投胎吧!“
看這個架式,即便本身不脫手相救,青年一時倒也無礙。何況不冒然脫手,這也是江湖端方,不然就是看不起人家。梁翊喝了一口茶,悄悄地撫玩這一幕幕打鬥。
“說得好!天下就需求你如許的青年!”平話先生被摁得轉動不得,卻還不忘給青年喝采。
反觀青年,他技藝極好,身法輕巧而內力薄弱,一招一式都虎虎生威,乾脆利落,直逼關鍵。冇有花裡胡哨的招數,但恢弘大氣,開闊磊落,一看就是武學大師的弟子。藍衣的劍已經變成了幻影,彷彿滿屋子都是劍的影子,劍從四周八方攻擊而來,他也不慌不忙,冇有一絲怯意。
目睹黃衣又要刺向本身,青年無法,隻能倉猝躲閃。他左臂受傷,雖在仍然咬牙對峙,怕是支撐不了太久了。
梁翊扯下黃衣的外套,擦起了本身的刀。此時,那小二聽到動靜衝了過來,一看黃衣的屍身,便嚇得癱坐在地,語無倫次地喊道:“不好啦……殺人啦……”
“又蠢又吵,該死!”藍衣嘲笑一聲,又拔劍指向青年:“我不但要殺他,還要殺你!”
此時,本來抓住平話先生和小二的黃衣卻看不下去了,他忽得抽出本身的劍,飛身便向那青年刺去。那青年苦戰正酣,一時躲閃不及,左肩硬是被刺了一劍。
“唉,有太多的人想撕爛我的嘴,你呀,排不上號!”梁翊微微一笑,神采突然一變,大喝一聲:“白日飛昇!”
關於直指司的科罰,官方傳得沸沸揚揚,不知有多少種,也不知有多殘暴,歸正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死前要脫好幾層皮就是了。以是一聽“直指司”三個字,這些布衣百姓哪還坐得下?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怯懦的更是拔腿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