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河點頭不接,急道:“殿下,我怎可置你於水火,這藥我不接,我要活了。有何臉孔以對捧將軍啊。”蘇牧雲道:“拔大哥,你以後要有機遇再見捧將軍,就奉告他本日之事滿是我蘇牧雲一人所決,不違你忠義。想必他也不會見怪於你。”拔河聽完,心中暗歎:“殿下啊殿下,捧將軍現在必是已不在人間了。你這番話我又如何能轉告於他。”他念及至此,終是淚流滿麵。卻又聽蘇牧雲說道:“拔大哥,現在你我二人受擒,我必是有望脫困,但你分歧,這三人誌不在你。以是你還是聽我一勸,脫困去吧。”
蘇牧雲出了房門,抬眼隻見已是中夜。月色昏黃,樹影婆娑,夜風習習入體微涼,放眼四野空曠,儘是蟋蟲淒慘叫聲,另有幾聲狗吠遠遠傳來。
蘇牧雲看了半晌,心中不忍,他又見拔河膚色漸轉紅潤,臉上黑氣消逝,曉得解藥對症無疑。他便昂首過來,在拔河耳邊說道:“拔大哥,你多保重,我便走了。”
蘇牧雲正不明就裡,隻見燭陰單獨一人催頓時來,與蘇牧雲並轡而行,他貼身過來,說道:“小子,我問你,你想不想活命?”蘇牧雲瞟他一眼,隻得說道:“天然想。”燭陰哈哈一笑,道:“孺子可教,嘿嘿,既然你想活命,那我們天然不能回龍呤了,不然你這項上人頭必定不保。實話奉告你,我們已奉告你那遠在龍呤的二哥,你已被我們活捉活抓住了,並一刀砍了你的人頭啦。”
阿修羅聞言怒極,就欲提拳便打。燭陰伸手一阻,點頭說道:“算了,承諾了他,不然這一起上你我都不得安寧,這姓拔的,可殺可放。就臨時當作先給這小子一小我情算了。”阿修羅不滿道:“燭陰,你也算是個有點腦筋的傢夥,怎會被小兒玩於鼓掌當中!”說完,理也不睬,自顧悶頭閃到一旁去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走的緩慢,如一陣煙普通出了房去,心中隻覺痛苦,絕望,又覺公理。諸般感受為一股,在他胸中翻滾不能自抑,終化為兩行淚水流了出來。
“你說甚麼!”香九容噌一聲劃出利劍,氣急廢弛地叱道。蘇牧雲不為所動,神情平平,目光鄙棄。
燭陰輕笑道:“你是想讓我們放了這個姓拔的,是也不是?”蘇牧雲點頭:“你不但要放,還需把他身上劇毒解了。”一旁阿修羅不耐道:“小娃兒,現在你已是我俎上魚肉,還和我們談甚麼前提,嚇傻了是不是!”蘇牧雲不覺得意,笑道:“要怪隻能怪你們太傻了,我但是聽到了,你們殺不得我。”阿修羅嘿道:“不殺你,你不對大爺我戴德戴德,還想如何?”蘇牧雲輕笑一聲,冷聲道:“也不如何,隻是倘若我一心求死,絕個食,咬個舌甚麼的,你們要想我活著帶到也不成能。”
拔河還是不聽,阿修羅在一邊瞧著非常不耐,“囉裡囉嗦,裝甚麼賢人!”說過一把奪來解藥。另一手如電伸出扼開赴河下顎,使嘴伸開一縫,將解藥硬塞了出來。蘇牧雲本想嗬叱製止,但想了想隨即又頹頹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