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扇門被翻開了，康熙看了他一眼，無法的歎了口氣，便將手裡披風替他披上，“既然來了，為何不出去？”

“歸正不是像您一樣，國泰民安，天下承平。”他隻是圈動手，負氣道。

握著那紙的一角，看著麵前的燭火漸漸吞噬這那紙，他的目光儘是龐大，眼看那火苗要躥到他的手上，他才緩緩的鬆開了手，似是放棄這最後的一點暖和，一片清冷。頭也未曾回的，推開了門，一陣風從他臉上刮過，讓他不適的伸手護住了臉，那陣風卻也是吹散了那業已燒成灰的紙，漫天飛舞著。

康熙卻隻是安靜的笑了笑，“朕老是會想，如果哪一天冇有了朕，誰來照顧你……”背對著他，望著那黑乎乎的天空，似是感慨，卻又似是彆成心味。而他卻隻是皺起了眉，在那黑暗中，朝著躲在門後的人，使了個眼色，他的思路較著不在此處。

“主子辭職。”來人見狀，也籌算退了出去。

康熙倒是背對著他揮了揮手，禁止了他再言，“下去吧。”

“保成，剛纔寫了甚麼。”康熙摸索的問道。

走到康熙的門前，看著內裡燭火透明，他便曉得康熙並未寢息，他也記不清在那北風中站了有多久，倒是一向不敢上前。

如果索額圖出了事，於情，他放不下，曾經的慚愧；於理，誰能信賴索額圖乾的這些事，跟他全無乾係，需知索額圖是他的叔公，在統統人的眼中，他做事都是為了他。不管是因為他本身，還是因為他是本身的親人，起碼他一日為太子，他便一日不能如此倒下，他輸不起了。

“說出來就不靈了。”康熙隻是淡淡的回道。

“阿彌陀佛，佛渡有緣人，既然來了，那便是有緣，不如寫下心願。”那迎上來的閒事白日遇見的小和尚。

“爺，拿到了。”黑暗中，一人附在他耳邊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