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折靡點頭,將手攏在袖子裡,死死地捏著那把淬過劇毒的匕首。
一名殿閣大學士又站起來風俗性地和稀泥,打著哈哈道:“聖上息怒!臣等惶恐,不知又是甚麼人在聖上耳邊辟謠,但那是絕冇有的事情。連日以來百官無不期盼聖上早日病癒,太子殿下也是一片孝心六合可表……”
“感受如何?”齊王望著她姿勢舒暢地端坐在龍椅上,身上華雅的杏花紅寬袖裙裾四散鋪陳,一刹時竟讓人有種錯覺,覺得她本該如此威儀萬千地坐在最高處。
蕭折靡挑眉一笑,走下來當真地說道:“男人能做,女子亦無不成。”
“哼哼!一片孝心六合可表?朕看太子是一腔野心日月可昭!”齊王玩味地複述了一遍那句話,然後乍然神采一沉,重重一掌拍在禦前案桌上,怒道:“朕身材好得很,豈會無緣無端就病得起不了身了?那是太子利慾薰心喪芥蒂狂,教唆宮內寺人在朕的炊事中下毒,迫使朕人事不知!而後又連番犯下滔天大罪,假傳聖旨、殘害忠良、最後把持朝政,竟然還想臨朝稱製,將朕暗害!的確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