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折靡還在熟睡中,重儀太子便不得不起家籌辦上朝了,此次真是要給諸位大臣一個欣喜。他洗漱好走出驚鴻殿,萬隱和剝皮都已經守在殿外了,一見他出來,萬隱便狗腿地迎上去壞笑道:“哎呀!殿下本日真是容光抖擻眉飛色舞,彷彿一夜吃了太上神仙的不老丹!讓我出來瞧瞧這驚鴻殿裡住的是哪位神仙?瞧殿下這氣勢,這笑容,這眼神,這身姿健旺的法度……”
不過那竊保私語聲早已此起彼伏,一名官員道:“聖上莫不是去看太子殿下了吧?太子殿下本日出殯,聖上哀慟不能早朝也是理所當然啊……”
金鑾殿上。
他很醜嗎?!
“呂大人的意義是前朝大臣與後宮兩主強強聯手,聖上被挾,樞密院院首大人被貶,聖上一黨怕是要倒?”
一言出,合座驚。
頓時百官閉口,掀起朝服跪下去聽旨。
不過那一腳踢了過來,他便立即側身一閃,避開這一招攻擊,同時伸手抓住她的腿按下去以防她再踢。剛纔那一頃刻真是隻覺心都涼半截兒了,這要踢上去,他怕是不能好好心疼郡主了。一轉頭蕭折靡卻已經拔下頭上的簪子朝他的眼睛戳過來,重儀太子神采黑成鍋底,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直接以身材將她壓下去,終究找到了機遇開口,聲音喘著微氣,無窮富麗中又帶出一抹暗淡的嘶啞:“郡主想乾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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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欽天監不是說熒惑有異動,乃大亂之象麼?若不儘早肅除禍端,恐有危及聖上性命……現在不是恰好應驗?如果聖上抱恙一向冇法措置政務,那朝廷上這兩撥人恐怕是要鬥得你死我活了……”
頓時很多官員都驚呼一聲:“這個時候聖上龍體抱恙?怕是有人侵犯……”
連聲音都這麼像殿下,如果冇有在五台山瞥見過他,那麼她必然會認錯的吧……
重儀太子冇好氣踹了他一腳,理了理身上銀線蛟蟒錦袍,苗條如玉的雙指悄悄拂過鎏金王冠上垂落的帶子,笑容冷冽森涼:“走吧,本宮這麼久冇上過朝,也不知他們可還記得本宮這一身高冠華服?”
另一名官員卻搖了點頭,有些忌諱地望了一眼位列百官之首,悄悄鵠立沉默不語的三司首輔蕭遠風,這才抬高了聲音說道:“依我看,清楚是那蕭貴妃……昨夜蕭貴妃侍寢,才第一天就讓聖上耽擱早朝,果然短長!現下京中都傳遍了,說蕭貴妃是妺喜驪姬之流,禍國妖孽,現在一看,當真不假!”
重儀太子兩道都雅的眉毛糾結在了一起。
正爭辯間,丞相抱恙,樞密院院首空缺,武官一列鮮明位於首位的威弘遠將軍俄然回身,眼中泛著嘲笑,從袖中取出一卷明黃繡龍紋綢布,大喝道:“聖上有旨!”
“倒也一定,彆忘了長信宮另有皇後在,驚鴻殿的蕭貴妃一家之前可也是皇後一黨……”
已經是上早朝的時候,百官行列整齊靜候好久,但仍然不見天子駕臨,也不見有寺人總管前來傳旨說罷朝,他們隻能一向等著。
錦被中暖意融融,縱情*,驚鴻殿外一片安好平和。
中間一名官員聞聲了奧秘兮兮地湊上來,豎起食指搖了搖,說道:“都不對,昨夜我那在宮裡太病院當值的遠房表弟傳出風聲,說是無極宮連夜宣召了數名太醫出來,好半晌都冇出來,怕是聖上龍體有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