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前朝一場腥風血雨已經無聲掠過,驚鴻殿裡蕭折靡才伸了個懶腰起床用膳。
皇後太子一黨的官員個個神采激憤不已,眼看著就要演變成朝堂百人大戰之時,俄然峯迴路轉。
“是!”一聲令下,一大片官員全數落馬,威遠將軍一邊被押出去,一邊驚怒交集地大喊:“猖獗!你敢動我!我乃貴妃之父,朝廷一品武將,部下統領數萬兵馬,你敢抓我!重儀太子你的確是冷血無情鄙棄綱常,為了篡位竟敢侵犯本身的父親!你……”
當然這麼賤的主張天然是萬隱給出的。
你有聖旨在身不能跪,那我就幫你把聖旨拿著先。
蕭遠風趕緊接過聖旨,一邊念一邊內心一陣發寒,俄然這麼暖和,該不是覺得他叛變跟隨聖上,太子殿下籌算治他的罪了吧?
“夏侯將軍明知聖上已臥病在床,人事不知,無從對證,以是纔敢這麼膽小包天不是麼?”
那聖旨上說了甚麼?
百官相互互換了眼色,頓時明白現在甚麼纔是局勢所趨。
要的便是這反應!
殿下您這是玩哪一齣啊!您要殺要剮好歹給個痛快話兒啊!
重儀太子右手一抬止風雨,輕笑著出聲道:“現在將軍的罪名再加兩條:結黨營私和以下犯上,來人。”
巍峨的九重宮門順次敞開,一道銀色蟒袍身影緩緩走了出去,頭上鎏金王冠無聲明示來人身份,廣大的衣袖與下襬水普通鋪散搖擺在地。百官轉頭俯視,因為逆光而行一時看不清他的麵龐,隻覺有一種無形的威壓劈麵而來,而跟著他一步一步地走近,這類氣勢更盛,直至停在了威弘遠將軍身前,似笑非笑地接上前麵的話:“你的意義,是說本宮……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