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月尾去北京開演唱會,禮品現在提早給你好了。”她走到牆邊,從滿地衣服裡翻出一個大盒子。
“你說乾嗎?”她挑釁地看著我,俄然咬著唇笑了起來,她的唇很窄,卻很豐潤,像櫻桃,像畫報裡那種決計嘟起來的少女唇,被牙齒咬出淺淺的陳跡。
房間裡很暗,葉蓁在聽我的歌,我在補覺,但是睡不著,懶得動,在地上摸了半天,摸到一個打火機,拿在手裡玩,看橘色的火焰亮起來,焰心是清澈的藍色,像一隻眼睛。
我熟諳葉蓁是六七年前的事了,她十五六歲就出道,如同迪士尼那幫童星一樣,又會唱又會演,一度紅成全民偶像,連一把年紀的老太太都感覺她長得又乖又甜,六年前她換公司簽到樂綜,成為樂綜當家小天後,我就在當時候熟諳她。她現在活動範圍不在北京,可貴見一麵。
“你月尾不是有演唱會?”
“早上的飛機。”她伸個懶腰,順手拿過我床頭襯衫套上,舉妙手臂時暴露腰側的新紋身,是一段狹長字母:“錄了一天節目,早晨另有飯局。”
彈了半分鐘,葉蓁的手機響了,她按掉一次,手機又鍥而不捨地響起來。
“不消了,估計上麵狗仔隊也到了。”她不曉得在想甚麼,雙手縮在袖口裡耷拉著,姿式和作揖的小狗如出一轍,在房間走了一圈,大抵是看衣服扔得滿地都是懶得撿,乾脆懶洋洋靠在了門口:“要不我穿這件襯衫走吧。”
她回過甚來,臉上早已暴露一個笑容來,安然地對我揮揮手:“hi。”
浴室空間不大,燈光是暖色,她的眼睫像扇子,眼睛黑而潤,像貓一樣溫馨地看著我。
我應一聲,脫了外套,進浴室洗臉,我向來不喜好把內裡灰塵帶進寢室,冇事情的日子,我常窩在寢室寫歌,一寫就是一整天。淺顯大家生四分之一在寢室度過,我大抵是二分之一,跟著年事漸長,事情變少,今後恐怕更多。
她的外套、t恤、裙子,靴子,內衣,東倒西歪地散落了一地。她身上□□,除卻那一隻紅色耳機以外彆無他物。
這女人偶然候智商下線,我除了送禮還無能甚麼,莫非去給她開生日party?
我持續靠在床上懶洋洋彈著吉他,實在我甚麼事都不做的時候腦筋裡反而混亂,手上彈著吉他或者做著菜的時候最放空,彈了一會兒,門被推開了。
我眯著眼睛,翻開了啤酒,剛喝了一口就皺起了眉頭。
她眼裡的笑意淡下來。
琴盒一翻開我先看到一抹黃――紅色絲絨裡悄悄躺著的是martind-28ge,麵板是偏金的原木色,象牙琴枕,我拎著琴頸看了看,巴玫背側,暗紅色,確切是ge,業內代價十萬高低,我小我冇有保藏太貴的琴的風俗,常彈的都是兩把老,錢都省下來買cd了。ge我在元睿那邊試過,符合度挺高,躊躇了一下,還是冇動手。
“我要歸去了,事情室有點事。”葉蓁從門外側過一半身材來跟我說話,她還套著我的襯衫,袖子又寬又大,隻暴露一點手指尖,銀色頭髮亂糟糟的,笑起來仍然跟女孩子一樣天真。
“抽菸啊?分我一根。”葉蓁的聲音懶洋洋地從右邊傳來。
腰上俄然被抱住了,葉蓁把臉貼在我肩膀上,懶洋洋親我脖子。
我抓住了她不循分的手,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