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遠光略一停頓,又點了一下頭。
“麻醉退了會越來越疼,如果忍不了跟我說,我讓高奇給你打止疼針。”
邵遠光愣了一下,隨即想起白疏桐指的是他週末有約的事情。他淡淡笑了笑,一句話帶過:“不是甚麼特彆首要的事。”說著,他又問白疏桐,“傷口疼嗎?”
邵遠光累了一天,坐在椅子上本要睡著,卻被白疏桐突如其來的行動驚醒。
邵遠光瞥見了,輕笑了一下,反問她:“不持續問了?”
麻藥的藥效垂垂退去,白疏桐也模糊能感遭到腹部刀口的疼痛。她緩緩搖了點頭,想了一下,又怕逞強說不疼,邵遠光就會離她而去,便倉猝改口道:“有一點疼。”
方纔做完手術就逞著能說談笑笑,邵遠光怕她身材吃不消,便抬高聲音說:“歇息一下吧。”
這個題目邵遠光卻不太想說,他微一遊移,問她:“為甚麼問這個?”
邵遠光說話的時候伏在白疏桐的耳邊,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一陣風涼的氣味跟著他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鑽進白疏桐耳中。
她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想了想又垂動手,謹慎問了一句:“邵教員,你能陪我聊談天嗎?或許重視力轉移了就不會疼了……”白疏桐看著他眨了眨眼,躊躇了一下,才說,“我不喜好注射。”
還冇等白疏桐伸手過來,邵遠光俯身翻開了她床頭的檯燈,昏黃的燈光照亮了病房的一隅。
白疏桐不是不想歇息,隻是怕太快睡著,邵遠光便會很快離她而去。他走了,她就是孤零零一人躺在病床上,想想不免悲慼。白疏桐抿了抿嘴,但轉念想到邵遠光亮日的早課,還是不捨地看了眼他,這才緩緩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