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誌剛說話轉來繞去的，都不知他想表達甚麼感情了。

區誌剛聽著畢自強這番鼓勵話，信心驀地倍增，搓了搓雙手，咧著大嘴笑了起來。

一個禮拜天上午，畢自強陪著區誌剛特地到市新華書店逛了一圈。區誌剛采辦了全套初中講義和一些必備參考書，籌算重新學起。到了中午，兩人去了市裡獨一的那家“京華水餃店”。區誌剛掏腰包，請畢自強咀嚼味道正宗的北方餃子。

“你彆逗我樂了。”區誌剛撓了撓後腦勺，顯得非常謙遜。

“叫教員，畢教員呀。”

言畢，兩人相視而笑……

“哈哈，”畢自強一副對勁洋洋的模樣，陰陽怪氣地說道：“這個叫法嘛，我聽著還是蠻舒坦滴！”

“甚麼前提？說吧！”區誌剛俄然想起甚麼似的，從桌子抽屜裡翻出一包精裝前門牌捲菸，一甩手拍在桌上，慷慨風雅地說道：“這包煙歸你啦。改天等了人為，我再請你喝酒！”

“嗬嗬，”畢自強也不客氣，抓過那盒煙扯開口子，先是遞了一支給區誌剛，然後本身也叼上一支菸，不失詼諧地說道：“徒弟的煙要抽，酒要喝，但這前提還得說。我前提不高，今後彆叫我‘小子’就行了。”

“嗬嗬，這但是功德呀，”畢自強臉上暴露一副驚詫的神采，隨即又笑了，誠心腸說道：“徒弟也要去讀書學習，了不起！”

這晚不知如何回事，區誌剛瞧見畢自強返回宿舍時，俄然坐不住了。他從人堆裡溜出來，尾隨畢自強上到二樓，卻在門外愣住了腳步。他躊躇不決，彷彿內心揣著甚麼東西似的。

“徒弟，說端莊的，你叫我教員可不敢當，免了免了吧。不過，你得承諾我一個前提。”

“徒弟，我可冇阿誰意義。”畢自強好不輕易收住笑聲，在床上坐起家體，拍起胸脯地說道：“我幫你補習初中數學，那冇題目！不過嘛，你今後該如何稱呼我呢？”

“哦，冇啥事。你忙，你忙吧。”區誌剛前提反射似地點頭，但坐著冇挪窩，臉上暴露一種非常遲疑的神采。他決定先把考大學這設法坦白起來，以便在門徒麵前留下進退的餘地。過一會兒，他才下決計腸開口，媒介不搭後語地說道：“阿誰……我是說，我有件事，想跟你籌議籌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