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哪！文斌――你停止！”張燕倉猝推開後門，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兒子麵前，一把將他手中的剪刀奪下，氣呼呼地責問道：“你想死呀，乾嗎剪我的玫瑰花呀？”

“嘻嘻，我哪兒敢呀！”劉曉紅接過錢，樂得直跳腳，假惺惺地給劉文斌一個熱忱擁抱，嘻皮笑容隧道：“哥，多謝了啊！”

“甚麼對眼不對眼的。若你和她結婚，那就是門當戶對呀。”

“嘻嘻，未幾，”劉曉紅曉得乞貸有望，不由眉開眼笑，衝劉文斌伸出一個巴掌，嬌聲說道：“五百塊！”

“你提這事，我正想問你呢。你跟小萍到底展到哪一步了，籌辦甚麼時候結婚登記呀？”

“現在街上又風行紅裙子了嗎？”劉文斌心一軟，便承諾了劉曉紅有要求。他跳下床來，拉開書桌的一個抽屜，數出一遝鈔票並遞給她，嘲弄地說道：“給你。你整天就想著如何坑你哥吧。”

劉文斌從母親手中接過那把玫瑰花，樂不成支地點著數。

“不可，”張燕板著一張黑漆漆的麵孔，還伸出一隻手來，態度果斷地說道：“拿來，把你剪的花全交出來！”

“曉紅，籌辦用飯。”張燕從廚房走進客堂，先把灌音機音量擰小，朝女兒把臉一揚，問道：“你哥呢，他不是起床了嗎？”

“那是幫你存錢嘛。你今後不要嫁人購置嫁奩嗎？”劉文斌展開眼睛，瞅著劉曉紅噘著小嘴的模樣，經驗般地說道：“你呀，就彆整天抱怨這、抱怨那，媽那樣是為你好嘛。”

“真的？你有那份孝心就好了！”張燕瞧了瞧兒子，又瞅了瞅手中這把玫瑰花，寧信其有不信其無，略有覺悟地說道：“不會是拿玫瑰去求婚吧？行，我就信你這一回！”

“哎，你給我返來。”張燕追上前來，手裡晃著那束玫瑰花，切磋地問道：“你說說，你拿這些玫瑰花想乾甚麼去？”

“你說我吝嗇？”張燕被氣得直頓腳，真恨不得扇兒子兩耳光，數落道：“種這些花，你曉得有多辛苦呀！你給我說說看，你澆過一回水嗎？”

“送人唄！媽，你不是想要兒媳婦嗎？”

劉文斌望著劉曉紅回身溜出房間，有些啼笑皆非。從小到大，他一向都很心疼mm，對她都是有求必應。這時，他穿戴整齊後，站在大衣櫃鏡子前，嘴裡哼著小曲，又把那三七分頭梳理得油亮光。然後，才從房間裡走出來。

“啊，獅子大開口啊。你當我這是銀行嗎？真是的，你一主要這麼多錢乾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