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青年,他有印象。
華服青年痛的撕心裂肺,哀嚎聲一陣高過一陣,隻怕驚醒了小半個劉家鎮。
但打掃疆場的血刀隊弟兄們可不慣著他,提起血淋淋的長刀,指著來人就凶神惡煞的喝道:“滾蛋!”
現在人困馬乏,若再強撐著趕往黑雲寨剿殺謝慶雲,隻怕會呈現大傷亡!
張楚正待令人堵住他的嘴,俄然聽到遠處有人大喊道:“兄台、兄台,饒小兒一命,曲解,都是曲解啊!”
見那兩個血刀隊的弟兄揚起刀就要砍死他,張楚心念一動,喊道:“拖過來!”
張楚聞聲一抬眼,就見到兩個血刀隊的弟兄,從一條暗巷裡拖出一名穿著富麗、不似山賊的青年男人。
兩條胳膊罷了,斷了也還能再接上,哪怕接上後變成殘廢,也總比丟了性命好!
他們昨日趕了一天的路,還未歇息多久,就開端為這一場廝殺做籌辦。
一群吃不飽飯、被迫落草為寇的流民罷了……
“騎馬的阿誰絡腮鬍,是誰!”
地上的山賊愣頭愣腦的看著張楚,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老爺。
“啊啊啊……大人饒命,那是我們黑雲寨的二當家,張保山。”
張楚打量著來人,嘴角浮起絲絲笑意。
對付這類小場麵,綽綽不足!
屍橫遍巷,血腥氣沖天。
這就是弱者的哀思……
華服青年驚駭的看著張楚,胡言亂語道:“我,我,我隻是路過的。”
這筆買賣,血虧!
清脆的骨鳴聲響起,山賊猛的回過神來,驀地哀嚎出聲。
看這個華服青年和來人的穿戴打扮,明顯在劉家鎮的職位不低。
但錯過了這個機遇,再想殺謝慶雲,隻怕就冇那麼輕易了……盜窟裡近半數人手一去不複返,那謝慶雲很多蠢,纔會持續留在盜窟裡,等張楚去殺他?
“啊啊啊啊……”
這不就是奉上門的過年豬麼?
張楚淡淡的笑了笑,一揮手道:“大熊,砍他一隻手!”
一個謝慶雲罷了,就是留著他,他也翻不起甚麼大浪來!
二人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惶恐失措的大喊。
“噗嗤。”
反觀這些山賊,彆說和百勝道人部下那些黥麵悍匪比擬,就連黑虎堂那些不入流的幫眾都能完勝他們。
“我放你歸去,代我轉告你們大當家,我是錦天府青龍幫黑虎堂堂主張楚,他如果有種,就來找我報仇,如果冇種,就早日安排後事,等我去取他的項上人頭!”
張楚視若無睹。
“嘎嘣。”
而是劉家鎮裡,有人和黑雲寨勾搭啊!
固然他早就有掌控,這場廝殺的傷亡不會太大,但聽到大熊切當的答覆,內心還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看看那群被挨個補刀的殘廢,能保住一條性命,多可貴!
“哦。”
大熊揚起長刀,一刀斬下。
張楚打量著他,冷聲道:“你說你不是山賊?那你是誰?”
張楚抬眼,目光掃過大熊身後的血衣隊衛士,再望瞭望火線打掃疆場的血刀隊弟兄,心中暗道了一聲可惜。
大熊抱拳應下。
他本身現在也是撈偏門的,易地而處,若他是黑雲寨的大當家,他也不會放過劉家鎮這麼一個南來北往、人流貨流堆積的聚寶盆。
大熊:“血衣隊無損,血刀隊傷了幾個弟兄,不算嚴峻,狗哥已經派人請大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