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獨孤師兄,久聞獨孤師兄‘仇惡劍’的大名,本日得見,公然風采不凡!”
“再見。”
清越的鐘山,敏捷傳遍了整座鳳陽山。
“師兄遠道而來,無妨坐下歇歇腳,飲一盞香茶。”
“多好的處所啊!”
獨孤方冇有過量解釋,隻道:“家師言:名不正,則言不順。”
“哈哈哈……”
白衣青年笑著向獨孤方拱手道:“獨孤師兄,有禮了!”
彆了白衣少年,獨孤方收起油紙傘,理了理衣衫,徐行登上大殿前的台階。
一間間竹木精舍,呈合抱之勢順山而建,與各處修竹相得益彰。
獨孤方麵露躊躇之色,彷彿是在考慮,有些話到底是該說還是不該說。
獨孤方聞言,心頭略一躊躇,還是拱手道:“敢問師伯,但是在為承平鎮一事煩心?”
青衫男人道了一聲謝,雙手捧起茶盞,小小的啜飲了一口。
二人行至山腰正中間的大殿前,白衣少年向獨孤方拱手道:“獨孤師兄,掌門師伯已在殿內等待,請恕師弟不能再作陪。”
流雲湖上的氤氳霧氣,跟著輕風爬滿鳳陽山的漫山修竹,起起伏伏、幻滅不定,好像人間瑤池!
紫袍男人見了從大堂外出去的獨孤方,笑著起家迎了上去道:“一晃八年,昔年阿誰跟在青師兄身後亦步亦趨的少年郎,一轉眼就長成大人了。”
獨孤方笑了笑,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封燙金的大紅請柬,雙手呈給紫袍男人:“餘青霞門,定於下月初六,於封狼郡建鄴縣朝霞山停止門遷大典,恭請白師叔到臨典禮。”
不時另有白衣青年舞劍、羅裙秀女操琴,令獨孤方不由放慢腳步,不忍腳步聲粉碎了這一幅幅美景。
紫袍男人看出了他的躊躇,問道:“師侄有話無妨直說,你我兩派乃是世交,當著我不需藏著掖著。”
青衫男人亦笑著行禮:“師弟廖讚,師弟年紀悄悄,舉手投足卻已有大師之風,不愧為合歡門高足!”
紫袍男人瞭然,收起請柬道:“師侄遠道而來,坐下說吧……上茶!”
待獨孤方落座以後,紫袍男人才麵露難色的輕聲道:“按理說,我合歡門與你們青霞門三代世交,你青霞門門遷大典,我不管如何也該切身前去,但剋日門中確有些費事事纏身,隻怕此次隻能讓青師兄絕望了。”
獨孤方:“師伯對承平鎮張楚,有幾分體味?”
白衣少年見了青衫青年,起家遠遠的作揖道。
紫袍男人攤了攤手,“就是這事,當真費事。”
“敢問師兄高姓大名,從那邊來?”
“餘青霞門獨孤方,奉師命前來拜見白師叔。”
大殿內早有一名身著紫色衣袍、身量魁偉,氣質溫暖的超脫中年男人和一名頭戴銀色扶額的漂亮白衣青年等待在內。
他如果細心去體味過張楚的過往,他就不會用有“幾分運道”去描述張楚。
淩晨,下起了淅淅瀝瀝的細雨。
紫袍男人輕歎了一聲:“你也傳聞了?”
紫袍男人想了想,道:“張楚,原是錦天府四聯幫幫主,後在北蠻攻打錦天府之戰中竄起,曆任錦天府郡兵曹、鎮北軍前軍遊擊將,有傳言說他曾率三百騎夜襲北蠻人的大營,大勝而歸,總的來講,是個有幾分運道的短長角色。”
紫袍男人微不成查的皺了皺眉頭,不動聲色的問道:“師侄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