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不算大，靈堂隻要八個，我推著女屍前去賢能堂，想著這女人這輩子出錯，下輩子能做個賢能的女人。

做完這些，張大漢又給我遞了根菸：“小兄弟剛來吧，抽根菸不？”

張大漢皺起了眉頭，眉宇間異化著肝火，眨眼便壓了下去。

瑤瑤姐聽到樓道裡的走路聲，從門縫兒裡探出頭來，輕聲問道：“蘇蘇，啥環境啊？”

看破不說破的事理，我還是曉得！

老李頭握著煙猛吸了兩口，像是精力了些，急不成耐地吼道：“搞快點，搞快點，兩下弄了老子好歸去睡打盹咯！”

不由得，我想起敲老李頭門的場景，當時屋裡有女人的嬌喘聲，不一會兒房門翻開，走廊裡又有高跟鞋的聲音，統統的聯絡到一起，心中有了猜想。

老李頭快步跟了上來，眯著眼問我：“屁娃兒還膽量大耶，第一天上班就來推屍身，還一點兒都不犯怵，殯儀館好多年都冇來燒屍匠和斂屍人了，能混個有體例的，更是少的不幸！之前有很多外聘的年青人，乾不到幾天兒，就遭下跑球咯！”

我把大抵環境跟老李頭說了，就持續往前走，隻聽他在身後叨叨：“怕個錘子，老子就是找個妹兒耍哈兒，又冇殺人，虛個駱駝！”

緊接著，他又倉猝問道：“阿誰女的長啥樣兒喃，穿啥子衣服，啥子褲兒？”

因為我是蹲在地上給他們牽著裹屍袋，固然警察蓋得很及時，但我還是將內裡的屍身看了個全，是個打扮時髦的女人，側臥著的。淺棕色的大波浪捲髮，猩紅色的包臀裙，上身穿戴件玄色的坎肩，一雙腿潔白苗條。

我看得很細心，然後便打量這幾個差人的職位，張大漢的肩章，一朵四角星花，外加一道杠，是個三級警司。

“白跑，白跑我還搞個毛哦！”

他摸出一盒華子，抽出一根遞給老李頭：“老李，來抽根菸，彆這麼大火氣嘛，出來抬一次屍身，又不白跑。”

老李頭也像是反應過來了，朝我大聲說道：“對了，小毛啊，這是臨江派出所副所長張根生，我們都叫他張大漢，你固然賣力燒屍這一塊，但總會有打仗，大師相互混個臉熟！”

不過，轉念一想又感覺不對勁，阿誰女人跟老李頭完成買賣，如何又死在了殯儀館內裡，還扔了一隻高跟鞋在門口。

等老李頭跟上來，我倆將她放進冰棺裡，插上電翻開開關，回身鎖上賢能堂的門，往宿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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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頭很震驚，腳下的步子都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