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點，倒是能夠相互印證了。

李北玄聞言，眼神一凜。

驀地想起孔乙己老放屁的事情了。

然這孔乙己卻能頻頻到手，來去自如，足見他對府衙內的佈局、保衛換崗時候等細節瞭如指掌。

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接著說：“至於那些胡人是何方人士，小的實在是不清楚，他們穿戴打扮和口音，都跟咱這兒的人不一樣，聽著像是西域那邊的，小的認不出來，也聽不懂。不太小的記得，他們身上帶著些兵器，看著非常鋒利，不像是淺顯的行商。”

以是，溫元傑才感覺，即便孔乙己不是他開初料想中的賢才，卻也有著彆樣的代價。

一聽孔乙己這話，李北玄的火氣蹭一下就上來了。

這才硬著頭皮，將他帶到了李北玄麵前。

李北玄看著麵前戰戰兢兢的孔乙己，微微皺了皺眉頭，儘量讓本身的語氣顯得暖和些：“孔乙己，你莫要驚駭，本侯喚你前來，是有幾個題目想問你。隻要你照實答覆，本侯不會難堪你。”

李北玄微微點頭，心中暗自思忖，這數量與他此前派人刺探到的大抵符合，看來這孔乙己所言不虛。

可現在想來，恐怕是因為安西城裡太窮，飲食裡冇甚麼油水，但孔乙己常常去偷黑豆吃，黑豆油性大，吃多了腸胃一時難以消化，產氣多也普通。

再者，這孔乙己看似憨傻，實則機警，如果能為己所用，今後行事，說不定還能派上大用處。

他本來覺得孔乙己是腸胃不好，並未把他老放屁這事兒當回事。

李北玄暗罵一聲，把孔乙己驚得一顫抖，差點又要放屁。

說罷，又趕快低下頭，像是恐怕說錯了甚麼惹來災害。

可現在通過孔乙己供應的線索，李北玄發明，這高蔚生底子不是不會當官，而是用心成心而為之！

這安西城緊鄰西域，胡人來往頻繁並不值一提。

不然如何解釋他一來安西城，府衙上就有胡人出冇？！

就是不曉得，高蔚生此獠隻是跟胡商來往，乾些中飽私囊、收受背工的肮臟事，還是已經跟西域各部權勢暗通款曲，企圖攪亂安西局勢了。

雖說他冇甚麼文明，可如果加以指導，讓他仰仗著對府衙的熟諳，幫手留意高蔚生等人的一舉一動，說不定能密查到一些關頭資訊。

但是，高蔚生在涼州也冇待多久。

李北玄悄悄將此事記下，持續問道：“此事最早產生在何時？比來一次又是甚麼時候？你可知那些胡人是何方人士，你又可否聽懂他們的說話？”

說完，便戰戰兢兢的退出了軍帳。

不一會兒，孔乙己就被帶到了軍帳當中。

高蔚生，都城人士。

可五年前，高蔚生不知為何獲咎了都城中某位權貴，被調任到了涼州當通判。

溫元傑低聲說：“高蔚生與其門下官員，定有隱蔽在身，那府衙馬廄可不是甚麼人都能等閒靠近的處所，四周保衛森嚴，暗哨林立。”

孔乙己連連叩首謝恩：“謝侯爺，小的必然守口如瓶，毫不敢對外胡說。”

李北玄沉吟半晌，開口問道：“既然你常去府衙偷黑豆吃，那你可知那府衙裡有多少人？多少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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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孔乙己一進軍帳，便被這嚴厲持重的氛圍嚇得瑟瑟顫栗，兩條腿止不住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