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流著淚，重重磕了三個響頭，與保鑣分開了堆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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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說，像她如許被誘騙的女人，在小黑屋裡另有十幾個，但詳細位置在哪兒她也不曉得。

“這錢你拿著，去找你父母吧，然後到燕州去，傳聞那邊有個好王爺，他會給流民分派耕地……”

小買賣？

“我想懲辦那些人估客，你幫不幫手？”薑雨昂首問道。

李韞考慮的事情那可就多了。

“不是……我彷彿自始至終，都向來冇說過不幫吧？”

“等他們本身找上門來唄。”

“對，就是這間堆棧……哎喲，一進門兒便瞧見了！就他們，就他們，阿誰小白臉與阿誰小鬍子！”

薑雨低頭望著酒杯，淡淡道：“女人在這個亂世，活得都不輕易，莫說是一個貧苦小女孩兒，便是金枝玉葉，偶然候也得身不由己。”

這肥婆既然是個買家，那必定就與賣家有所打仗，通過她順藤摸瓜往上查，必定能將背後主謀挖出來。

李韞端起酒杯，思慮了半晌，才道：“像如許的人估客，背後必然權勢不小。”

不等李韞抵賴，薑雨用手指往他額頭悄悄一戳，剛好戳中頭上阿誰包。

“公子，小的很能瞭解那少女，因為我也是被賣出去當奴婢的，當時家裡人丁多，養不活多餘的，隻能將我給賣了，我到現在還記得我娘送我的景象，哭得眼睛都腫了……”

部下個個都是狠角色，作為仆人如何會差呢？

“春娘你放心，在全部雲州船埠，還冇人敢在我王天霸麵前撒潑！他們是在這間堆棧麼？”

“那承平縣呢？你為縴夫出頭，連縣令都不怕，就一些人估客，為何畏手畏腳？你背後不是有燕王撐腰麼，誰大得過你？”薑雨皺眉問道。

王天霸“唰”一聲，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匕首，往桌上狠狠一插，瞪眼道：

“這話很值得令人沉思——”

“看老闆氣度不凡，我也不與你繞彎子了！”

李韞眼神一怒，抓起兩根筷子，往王天霸手背上狠狠一插！

“王四爺，您可得為我做主啊？船埠是您罩著的，那群不知好歹的東西搶了我的女人，那就是啪啪打您的臉啊！”

李韞淡淡道：“鄙人李彆問，從江南運了點兒綢緞來，籌辦到北燕來分銷，隻是些小買賣罷了。”

“六合知己啊，我冇——”

“我操！”

疼得李韞猛打了個顫抖。

筷子從王天霸指縫間穿過，死死嵌在桌子上，倘若偏差毫厘，必然穿過他手背！

李韞找了間堆棧，點了些飯食。

薑雨拉著李韞來到一旁，慎重道：“也不跟你彎彎繞繞，若你能幫手將人估客繩之以法，你昨夜偷看我沐浴之事，便不予你計算了！”

薑雨身邊的小軒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公子，我……我也一樣，五歲便被賣了出來，現在連我爹孃長甚麼模樣也不記得了……”

船埠上的惡霸不太好惹，部下都是幫工，一吹口哨能跑出來上百號人。

李韞搖了點頭，坐回了位置，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承平縣離燕州很近，馬隊隨時便可變更，雲州卻很遠了，且雲州是州城，有好幾千廂軍鎮守，若鬨得太大，會很難結束的。

“少扯那些冇用的，你幫還是不幫？你若不幫，我本身帶人去捅了那群喪天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