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東方來的商客麼?這武州算得上是最北邊兒了,你在那裡另有朋友啊?”
“我說過,下個月有朋友結婚,黑河上的漕運陰晴不定,萬一中間擔擱了路程,會耽擱我喝喜酒的,以是趁早不趕晚,薑老闆也最好快些籌辦籌辦。”
吳家莊這些堡寨,常日裡橫行霸道,逼迫百姓,本日落入法網遊街示眾,全城幾近都為之顫動。
咱倆各退一步,第一批先走五百石,運費與貨款都不消你出,我還給你讓四成利潤;
“嘖嘖嘖……”
李韞特地將薑雨帶至後院堆棧,指著滿庫堆積成山的食鹽道:
“待會兒一起?”薑雨看向李韞。
“對於販子而言,少賺便是虧嘛。”
遊街到哪兒,百姓便跟著罵到哪兒,隻怕還冇押到法場,就已被人唾沫淹死了。
“呸,我嘴真賤,如何恰好找你問這個題目!”
大福端來了兩筐爛菜葉,小軒也將熬過的藥渣十足端了出來。
“公子,我被擠得將近腳不著地啦!”
“那他長甚麼模樣啊?但是醜的?高矮胖瘦如何?”
他點頭同意,隨即又問:“對了,我有些獵奇,你去武州乾嗎,那邊是邊關,可不承平。”
劉世友拋出令箭。
李韞點頭笑道:“此次我就不去了,砍頭實在太血腥,我怕早晨做惡夢。”
除了燕州以外,其他三州也是李韞的封地,現在燕州已定,也該出去逛逛了。
李韞從速將他拽了返來,“哎哎哎,彆急著走啊,販子販子,重在‘籌議’二字嘛,要不如許如何——
薑雨儘力掂起腳尖,往法場中間瞭望,但李韞是側著坐的,又有侍女和屏風反對,底子瞧不清楚模樣。
“哎,私運十石要殺頭,私運一千石也要殺頭,都是殺頭的重罪,何不搞一票大的呢?”
有人劫法場!
“薑老闆真想曉得燕王長甚麼樣,何不待會兒去法場看看,我傳聞本次燕王要親身命令處斬這些人。”李韞笑道。
“好嘞!”
待到達法場時,剛好已到中午。
“誰像你一樣,要錢不要命啊?我本來隻是個藥材販子,賣藥利潤雖小,可重在安然,私運食鹽風險實在太大了。”
“斬!”
“……”
“燕王殿下如此勤政愛民,敢勾搭匪賊暗害王爺,砸死他!”
李韞瞥了一眼頭頂的太陽,看模樣另有半個時候便到中午了,對於這些罪大惡極之人,遊街示眾是必不成少的。
“王爺,您可算來了,您上坐啊。”
無數支飛鏢自人群中收回,將砍刀從劊子手中崩落!
薑雨點頭輕歎,對於這奸商,老是難以言語。不過幸虧此人還挺有知己。
“上坐倒不必了,劉大人是主斬官,本王隻監斬,坐在一旁便可……另有,人太多了,你安排些捕快衙役去管管,免得再產生了踩踏變亂。”
“我的天呐,李彆問,你真是……”
薑雨抓了一把白花花的食鹽,實在不知該說些甚麼了,這但是比銀子還值錢的貨色!
“薑老闆,你也上上手,很痛快的!”
看來全城百姓都但願這些惡霸能被正法。
一番清算過後,李韞先乘車回了趟王府,換上紫金袞龍袍,規複王爺身份,後奔赴法場。
“話說,你見過燕王麼?”
大福在前堂呼喊。
“你吃六成還虧啊?你也美意義!”
“是是是,下官這便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