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李韞微微擺手,望了一眼沉寂月色下的燕州城,再不過一個多時候,它就會熱烈起來了。
“去吧。”
“劉大人,您是燕州城父母官,好歹也給個交代啊!”
“啊!王爺,您……您冇傷著吧!”
除了馮河以外,新招募的民兵隊長黃誌剛等人,也都被李韞呼喚過來,幫著補葺龍雀台。
“王爺!下官來遲,下官該死!還請王爺恕罪,恕罪啊!”
“一出苦肉計,流點血也值得。”
“啊?”王明陽肥碩的身軀不由一顫,常日裡養尊處優的老爺兵,那裡是這些悍匪的敵手?可他又不能公開違方號令,隻能應和,“好……好,下官這便帶人出城去追……”
“是呀!我們另有王爺呢!”
李韞義憤填膺,振臂高呼,大聲號令:
被豪紳包抄的劉世友,也是一臉苦澀無法,他能給個雞毛交代啊,昨夜聽到匪賊入城,他是第一個躲進床底下的。
李韞嘴角微微上揚,拔出腰間的匕首,對動手臂狠狠一劃拉!
“衝啊!”
“不對不對,磚牆你們得如許砌,得將黃泥抹平了,如許它才吃得住,不然大風一吹準兒會倒……”
如果王爺被劫匪所傷,更能激起剿匪之憤。
李韞悄悄站在雀台之巔,用望遠鏡諦視著北門方向,城牆上風捲殘燭,守軍睏乏鬆弛。
“我聽那群匪賊放言,三今後還要再來劫城呢!”
無數隻火把俄然乍現,好像一條火龍,從北門突入燕州城。
“公子,我們到手了,如您叮嚀,隻意味性劫了一些大戶人家,燒了幾棟矮房,冇有傷及布衣。”
機會將至!
顛末流民們的合作幫手,龍雀台上雜草青苔已撤除大半,王府也終究像了個模樣。
“呃,呃,大師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這個……這個事嘛,依我看還是等佈政司齊大人返來我們再籌議處理吧。”
“好勒!”
一群老爺兵,那裡能是身經百戰的虎騎營敵手?
“若非本王身邊有妙手保護,隻怕已血灑龍雀台了!”
王明陽說是領兵去追,成果去時意氣風發,返來時丟盔棄甲,白白給劉敢當他們送了一波設備。
月上中天,夜已深了。
垂垂。
“二位大人可真是後知後覺啊,汝等可知,方纔那匪賊的砍刀,距本王的脖頸隻差毫厘!”李韞冷聲道:
“殺啊!”
李韞笑道:“誰赤手起家時,不是一窮二白?來日方長,緊巴巴的日子不會持續太久的。”
衝殺聲,嘶吼聲,馬蹄聲,頃刻間便突破了死寂。
李韞取出紗布,淡定抱著傷口,連腦袋上也纏了幾圈,又扯破衣衫,弄亂頭髮,隨後大步流星往府外走,磨練演技的時候到了。
李韞放動手裡的活兒,拉著他們借過一步,問道:“都籌辦安妥了?”
天明時分,州衙門前。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