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這番話,看似是在安撫賢王,實則是在敲打他。賢王心中固然不滿,但也曉得現在不是和李安撕破臉的時候,隻能強忍著肝火,對付了幾句,便藉口身材不適,倉促分開了。
「李公公,這,這是……」賢王指著那塊在燭光下泛著幽光的玉佩,聲音竟有些顫抖,「這但是皇後孃孃的東西?」
李安昂首一看,隻見一個身穿華服,盛飾豔抹的女子正站在本身麵前,恰是當今聖上最寵嬖的淑妃娘娘。
李放心中一驚,趕緊跪倒在地,卻見一個身穿紫色宮裝,頭戴金釵的女子從屏風前麵走了出來,滿臉肝火地瞪著本身。
「是,公公。」小貴子領命而去。
蘭貴妃輕笑一聲,笑聲如銀鈴般清脆,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寒意:「算你另有點見地。既然曉得這裡是鳳儀宮,那你該曉得,進了這鳳儀宮,有些話,可就不能胡說了。」
「李安,你可知這是甚麼處所?」蘭貴妃停下腳步,側過身,似笑非笑地看著李安。
穿過禦花圃,再顛末幾道宮門,二人來到了一處都麗堂皇的宮殿前。李安昂首看了一眼牌匾,上麵鮮明寫著「鳳儀宮」三個燙金大字,筆力雄渾,龍飛鳳舞,一看便知是出自當今聖上之手。
李安趕緊跪下,叩首如搗蒜:「主子明白,主子必然謹言慎行,毫不敢胡言亂語,汙了娘孃的耳朵!」
「恰是主子。」李安低著頭,恭敬地答道。
這後宮,還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處所啊!
「小貴子,」李安喚來一個小寺人,叮嚀道,「去查查,這幾天都有誰去過麗妃宮中,事無大小,都要查清楚。」
李安天然明白賢王的意義,不過是想儘快結案,好讓本身脫身。他假裝冇聽懂賢王的表示,慢條斯理地清算動手中的卷宗,淡淡道:「王爺放心,主子定當經心極力,查明本相,還死者一個公道。」
賢王一走,李安臉上的笑容刹時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他走到井邊,望著深不見底的井水,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哼!」麗妃冷哼一聲,一甩衣袖,徑直走到皇後身邊,坐了下來。
「王爺的美意,主子心領了,」李安微微躬身,語氣倒是不容置喙,「隻是這玉佩事關嚴峻,主子不敢私行做主,還請王爺包涵,待主子稟明皇上,再做決計。」
這後宮的迷霧,越來越濃厚了……
李安單獨一人走在空蕩蕩的宮道上,昏黃的宮燈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
李放心中警鈴高文,這淑妃向來與麗妃反麵,現在麗妃剛死,她便呈現在這裡,莫非說……
「回貴妃娘娘,主子大膽,此處但是皇後孃孃的寢宮,鳳儀宮?」李安謹慎翼翼地答道,恐怕說錯一句話,觸怒了這位姑奶奶。
李安偷偷抬開端,透太輕紗般的珠簾,模糊看到一個身穿明黃色宮裝的女子端坐在鳳椅之上。那女子身形纖細,氣質崇高,固然看不清麵龐,但也能感遭到一股強大的氣場,令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