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深吸一口氣,緩緩抬開端,卻不敢直視皇後的眼睛,隻敢用眼角的餘光偷偷打量。隻見皇後本日穿戴一身正紅色鳳袍,頭上戴著金絲八寶攢珠鳳冠,富麗刺眼,雍容華貴,隻是那張美豔絕倫的臉上,卻帶著一絲冰冷的笑意,讓人不寒而栗。
「哦?恰逢其會?」 皇後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諷刺,「本宮如何傳聞,當時你但是奮不顧身,捨命相救啊?這可不是一句‘恰逢其會’就能解釋得通的吧?」
「回娘孃的話,主子隻是恰逢其會,不敢居功。」 李安垂下視線,恭敬地答覆。
李安聞言,瞳孔猛地一縮,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這麼多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mm,但為了複仇大計,他不得不將這份思念深深地埋藏在心底。現在聽到麗妃提起,他如何能不衝動?但他深知,越是這類時候,越要沉著。
「哦?」 皇後孃娘拖長了尾音,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你放著本宮身邊繁華繁華不要,恰好要去服侍一個得寵的妃子?李安啊李安,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啟稟娘娘,主子身份寒微,不敢苛求犒賞,隻求娘娘開恩,讓主子持續留在景仁宮服侍淑妃娘娘。」 李安說得不卑不亢,語氣中卻帶著一絲不易發覺的要求。
麗妃直起家,臉上的笑容垂垂消逝,取而代之的是砭骨的寒意。「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她拍了鼓掌,身後的宮女立即端上一個托盤,上麵蓋著一塊紅布。
說罷,李安再次重重地磕了一個頭,額頭重重地磕在地板上,收回「咚」的一聲悶響。
李安強忍著身上的劇痛,扭過甚去,避開麗妃的觸碰。貳心中明白,麗妃本日前來,毫不但僅是為了看他笑話,更是為了熱誠他,折磨他。這女人,心腸之暴虐,比起皇後也不遑多讓。
「主子……」 李安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作答。他總不能說,本身救皇上,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親手將他拉下皇位吧?
「麗妃娘娘……」李安沙啞著聲音,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您……您何必如此……」
李放心中一凜,曉得本身已經勝利引發了皇後的重視。他抬開端,臉上暴露一絲恰到好處的難堪之色,低聲說道:「娘娘有所不知,主子自幼便在景仁宮長大,對淑妃娘娘忠心耿耿,絕無貳心。本日之事,是主子一時胡塗,衝撞了娘娘,還請娘娘念及主子一片熱誠,饒了主子這一次吧!」
但是,皇後孃孃的反應卻出乎他的料想。她並冇有像他設想中那樣勃然大怒,也冇有表示出涓滴的擺盪,隻是用一種看破統統的眼神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此言一出,殿內世人皆是一愣。皇後臉上的笑意也僵了一下,明顯冇想到李安會提出如許的要求。而一向沉默不語的淑妃,現在也抬開端,用一種龐大的眼神看向李安,彷彿想要看破貳心中所想。
李放心中嘲笑,這皇後孃娘還真是會做戲,明顯是想給他尷尬,卻恰好裝出一副獎懲清楚的模樣。他眸子一轉,心中頓時有了主張。
她說著,緩緩蹲下身,靠近李安的耳邊,用隻要兩人才氣聽到的聲音說道:「你可知,你那寶貝mm,現在在冷宮裡過得如何?」
蘇妲己看著李安氣憤的神采,不但冇有活力,反而掩嘴輕笑,彷彿在賞識一出出色的戲碼。「如何,李公公這是活力了?莫非,你以為本宮是在棍騙你?」她說著,將手中的匕首又往李安的脖子上靠近了幾分,鋒利的刀刃劃破了他脖頸上的皮膚,一絲鮮血排泄,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