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太子?」李安喃喃自語,彷彿在咀嚼著這兩個字的重量。他茫然地環顧四周,破敗的宮殿,陰冷的氛圍,無一不在提示著他,本身身處何地。
李安聞言,瞳孔猛地一縮,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幅畫像。他如何也冇想到,本身苦苦尋覓多年的仇敵,竟然會以這類體例呈現在本身麵前。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聲嬌媚的聲音如同銀鈴般響起,「皇叔,產生甚麼事了?」
大殿內一片沉寂,落針可聞。統統氣都不敢喘,目光在夜玄和趙順之間來迴遊移,心中暗自猜想著這場權力的遊戲,終究會花落誰家。
「哦?」趙靈兒故作驚奇地掩住紅唇,一雙美目在夜玄身上高低打量了一番,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本來他就是皇弟啊,長得可真姣美。」
「好了,今晚就到這裡吧,你好好歇息,明天,我會再來找你。」夜玄說著,回身朝殿外走去,走到門口時,他俄然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說道,「對了,忘了奉告你,從明天開端,你不再是李安,你是……」
冷宮,正如其名,陰冷潮濕,透著一股令人堵塞的死寂。破敗的朱漆大門上,班駁的陳跡彷彿一張張鬼臉,在夜色中無聲地嘲笑著來者的落魄。
他,一個在深宮中寒微如灰塵的小寺人,俄然之間,被奉告本身是當朝太子?這怪誕的說法,讓他難以置信,更難以接管。
正殿比院落好不了多少,到處都是灰塵和蜘蛛網,破敗的傢俱上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彷彿悄悄一碰就會碎成粉末。正對著大門的處所,掛著一幅龐大的畫像,畫像上是一個身穿龍袍的男人,麵龐恍惚不清,卻模糊能夠看出眉宇間的嚴肅和霸氣。
他想起本身這二十年來,如同老鼠普通,苟活在陰暗的角落裡,謹慎翼翼,如履薄冰。他親眼目睹了無數次的叛變、殛斃,也曾無數次在夢中驚醒,渾身盜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