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燼獄魔祖的聲音降落而沙啞,帶著一種令人膽怯的威壓:“你竟敢踏入吾之囚地,殺吾子嗣,本日,便讓你見地何為真正的絕望。”
燼獄魔祖吼怒一聲,發作力量想要擒住他。卻被李長夜一刀斬碎空間,逃之夭夭。
李長夜冷冷一笑,秋水刀斜指空中,刀鋒上的血跡還未乾枯。他淡淡道:“送命?若不是這些鎖鏈,你這老妖怕是早就被我一刀劈了腦袋。彆嚎得那麼響,省點力量,等我下次再來。”
存亡關頭,李長夜眼中寒光一閃,雷獄境的力量被催動到極致,他周身雷光暴漲,化作一道雷龍吼怒而出,與熔岩大水正麵碰撞。
但是,他目光所及之處,長夜淵的暗中並未退去,反而愈發濃厚,彷彿有一股無形的意誌在深淵底部蠢蠢欲動,低語著陳腐而晦澀的咒文。
他猛地昂首,隻見深淵底部,一道龐大的裂縫緩緩扯開,裂縫中湧出無儘的黑霧,黑霧中異化著猩紅色的血光,好像天國之門被強行翻開。緊接著,一聲降落而悠長的吼怒從裂縫中傳出,那聲音不像任何妖獸的嘶吼,更像是某種太古意誌的夢話,震得全部長夜淵狠惡搖擺,碎石崩落,山巒龜裂。
見到李長夜再次到來,它那降落而沙啞的吼怒響徹深淵,帶著無儘的氣憤與諷刺。
它猛地一掙,鎖鏈嘩啦作響,龐大的爪子帶著焚天魔焰拍向李長夜,熱浪滾滾,空中刹時龜裂。
每隔三五日,當他在外搏鬥其他妖族、堆集充足經曆後,他便會重返此地,迎戰那被鎖鏈困住卻還是氣勢滔天的龐然大物。
燼獄魔祖吼怒著揮爪抵擋,魔焰與雷霆再次碰撞,深淵中火光與電芒交叉,好像末日氣象。鎖鏈限定了它的行動,但它的力量還是可駭無匹,每一擊都讓李長夜感到陣陣壓力。但是,他卻涓滴不退,反而越戰越勇。他將燼獄魔祖當作了活靶子,每一次比武都在淬鍊本身的刀意與修為。
他低聲自語,體內真元猖獗運轉,雷霆之力在他經脈中奔騰,要尋覓某種衝破的契機。
燼獄魔祖的聲音如滾滾雷鳴,震得四周石壁簌簌落塵:“隔三差五跑來送命,你是嫌命太長,還是感覺本座是個好玩的玩具?”
“又來了,小蟲子!”第五次比武時,燼獄魔祖咬牙切齒,聲音中儘是怨毒,“你就這麼喜好找死?本座遲早要讓你悔怨出世在這世上!”
燼獄魔祖見狀,收回一聲降落的嘲笑,巨爪猛地一拍空中,一道熔岩大水噴湧而出,大水中異化著無數燃燒的碎石,直撲李長夜而來。
“雷獄境……還不敷。”
不過當他看到魔祖身上的鐵鏈後,頓時嘲笑道:“不過是一條被拴著的狗罷了。”
“宰我?”燼獄魔祖狂笑,笑聲中卻帶著一絲衰弱,“做夢吧!本座便是死,也要拉你一起下天國!”
李長夜身形一閃,雷光閃動間已掠至半空,秋水刀劃出一道淩厲弧光,與魔焰正麵相撞。霹雷一聲巨響,雷霆與火焰交叉,氣浪四散,震得深淵岩壁崩落無數碎石。他落地後穩住身形,冷聲道:“廢話多,力量少,老妖,你這些年是被鎖鏈困傻了吧?”
它的頭顱猙獰非常,生有七隻曲折的巨角,每隻角上都燃燒著猩紅的火焰,火焰中模糊透著毀滅的氣味。它的雙目如兩座熔岩湖泊,瞳孔中流轉著無儘的殺意與猖獗。
李長夜不為所動,徐行上前,周身雷霆之力模糊流轉,目光如刀般鋒利:“鎖鏈也好,命也好,你現在不過是個被困的廢料。少說廢話,脫手吧,我還等著用你磨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