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這隻螻蟻!”
燼獄魔祖被困於深淵底部,龐大的身軀如熔岩鑄就,通體覆蓋著龜裂的玄色鱗甲,猩紅的雙目似兩團燃燒的烈焰。它每一次掙紮,鎖鏈便錚錚作響,火星四濺,卻始終冇法擺脫。
長夜淵的深處,風聲漸止,雷霆散儘,李長夜的身影卻未曾停歇。他站在焦土之上,秋水刀斜倚身側,雷獄境的氣味在他周身流轉,霸道而淩厲。
但是,雷龍雖強,卻畢竟不敵熔岩大水的熾熱,被一點點吞噬殆儘。李長夜身形一退,嘴角溢位一絲鮮血,目光卻愈發冷冽。
“撓癢癢?”李長夜嗤笑一聲,刀尖一挑,雷霆之力突然發作,化作一道粗大電柱轟向燼獄魔祖:“那就嚐嚐這撓癢癢的滋味,看你還能嚎幾聲!”
李長夜冷冷一笑,秋水刀斜指空中,刀鋒上的血跡還未乾枯。他淡淡道:“送命?若不是這些鎖鏈,你這老妖怕是早就被我一刀劈了腦袋。彆嚎得那麼響,省點力量,等我下次再來。”
它的四肢細弱如山,每一步踏出,空中便被燒成焦黑的熔岩,熱浪滾滾,千裡以內草木刹時枯萎,河道蒸發殆儘。它的背上生有無數根尖刺,每一根尖刺上都纏繞著一條暗紅色的鎖鏈,鎖鏈的另一端深深嵌入虛空,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束縛著,限定了它的行動範圍。
戰至第十次,李長夜的氣勢驀地一變。周身雷霆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熾熱如陽的刀意。他衝破了——日燼境!他抬起秋水刀,刀光如驕陽焚天,熱浪蒸騰而出,刀意所至,深淵空中刹時焦黑龜裂。那一刀劈下,燼獄魔祖的魔焰竟被壓抑了一瞬,收回一聲氣憤的嘶吼。
燼獄魔祖吼怒著揮爪抵擋,魔焰與雷霆再次碰撞,深淵中火光與電芒交叉,好像末日氣象。鎖鏈限定了它的行動,但它的力量還是可駭無匹,每一擊都讓李長夜感到陣陣壓力。但是,他卻涓滴不退,反而越戰越勇。他將燼獄魔祖當作了活靶子,每一次比武都在淬鍊本身的刀意與修為。
他猛地昂首,隻見深淵底部,一道龐大的裂縫緩緩扯開,裂縫中湧出無儘的黑霧,黑霧中異化著猩紅色的血光,好像天國之門被強行翻開。緊接著,一聲降落而悠長的吼怒從裂縫中傳出,那聲音不像任何妖獸的嘶吼,更像是某種太古意誌的夢話,震得全部長夜淵狠惡搖擺,碎石崩落,山巒龜裂。
裂縫中,一隻龐大的爪子緩緩探出。
那氣味沉重如山嶽,壓得氛圍呆滯,乃至連李長夜周身的雷光都微微一滯。
說完他轉成分開。
數日苦戰,李長夜的雷獄境愈發諳練,但他仍不滿足。他一邊在外搏鬥妖族,一邊隔三差五重返深淵,迎戰燼獄魔祖。每次到來,燼獄魔祖的調侃與怒罵便如潮流般湧來。
自從與燼獄魔祖血戰後,他便將這頭被奧秘鎖鏈束縛的可駭妖族,當作了本身的試煉石。
李長夜冷哼一聲,秋水刀猛地一揮,雷霆刀芒吼怒而出,直劈火焰囚籠。
李長夜揮刀迎擊,雷霆刀芒與火焰相撞,龐大的爆炸將他震退數百丈,衣袍被燒得焦黑,皮膚上模糊閃現出灼痕。
“老妖,感受如何?”李長夜收刀而立,氣味如驕陽般熾盛,“這日燼境的滋味,可比撓癢癢強多了吧?”
但是燼獄魔祖並未給他喘氣的機遇,巨口一張,噴出一團暗紅色的火焰,那火焰如流星般墜落,速率快得幾近冇法捕獲,所過之處,空間都被燒出道道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