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白綾勒在脖子上的聲音越來越響,錢夫人的掙紮越來越弱,就在將近落空生息,錢餘華忍不住要去救下她時,彼蒼白日之下,府城當中,錢家宅院中俄然高山掛起了一道羊角風,吹的天昏地暗,緩慢扭轉著往寢室撲來。
“咯咯……”聽著夫人投繯前的抱恨之言,看著她吊在房梁上痛苦掙紮,錢餘華內心痛苦非常,但是,為了報仇雪恥,他卻隻是捏緊拳頭,將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乃至連牙齦都咬出血來……
“是鄙人渾家!”錢秀才漲紅了臉,道:“賤內宋氏昨夜曾被五通妖鬼祟害!”
“哼!”錢秀才冷哼一聲,一甩袖子,帶著一身陰冷之氣,大步返回了後院,走進了寢室,看著怠倦不堪的任由丫環扶起梳洗的夫人,目光非常龐大。
“哼!不過是一個練氣期羽士咒法加持了的白綾,也想攔我?”漂亮少年冷哼一聲,眉間扶起了一股煞氣,再一伸手,那潔白如玉的手掌上鮮明彈出了五根半尺長的,烏黑如墨的指甲,狠狠的劃向白綾……
……
錢夫人憤恚難言,狠狠的一腳蹬倒腳下的凳子,吱吱呀呀的掛在了房梁上……
“哐當……”羊角風猛地吹開了寢室門窗,颳了出去。
“這個、咳咳,”看著世人沉默的模樣,劉同知咳嗽了兩聲,難堪的道:“大師聽聞法師台端光臨廣平府,都喜不自勝,覺得即將得救,便、便冇有普大喜奔的將法師的動靜泄漏了出去……”
“美人,本尊早就說過,那些男人不成信,你老是不信賴,現在,鬨成了這個模樣,你總信賴了吧?”漂亮少年點頭感喟的看著奄奄一息的錢夫人,上前伸手往白綾上一揮,就要堵截白綾,但是冇想到那柔嫩的白綾俄然間就變得跟鋼鐵一樣,將少年的手彈了歸去。
“哈哈哈……”錢夫人絕望的大笑起來,哀思欲絕的拿起白綾,往梁上一拋,踩在凳子上打了一個結,將頭伸了出來,滿含痛恨的看著錢秀才,道:“錢餘華,我真恨你們這些臭男人,本身無能不能庇護老婆女眷,坐視我們受辱,最後反而遷怒於我們,真是、真是、真是……”
“是!”丫環固然有些迷惑,但是還是非常順服的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相公不要說了,賤妾曉得!”錢夫人麵如死灰的看著白綾,低頭道:“如果賤妾能夠他殺,賤妾早已自裁以洗刷這熱誠了,但是……”
“啊……碰!”看到這詭異的風,錢餘華隻來得一聲驚呼,就被一股大力捲起,狠狠的砸在了牆上,存亡不明。
“嗯?”聽到尚斌說受辱的婦女冇法他殺時,董仁桂驀地心中一動,道:“凡是被五通妖鬼祟害的婦女皆是如此?能夠例外?”
“稟老爺,夫人已經起來了,現在正在寢室梳洗!”管家見錢秀才麵色不善,趕緊低眉紮眼的答覆道。
“你不要抵賴了!”錢秀才神采又青又白,道:“這白綾是我專門從玄禁閣法師那邊求來的法器,必然能夠粉碎那些孽畜的妖術,你如果故意,就立即自決吧!”
“五通妖鬼的蹤跡?”聽到董仁桂扣問此事,世人紛繁將目光投注在了永年縣縣尉尚斌身上。
“將其挫骨揚灰不必然能夠辦到,但是將其剝皮抽筋,乃至食其肉、啖其血、敲其骨、吸其髓、寢其皮、薅其毛,都能夠辦獲得。”看著錢秀才血紅的雙眼,董仁桂當真的道:“不過這卻有個前提,那就是要找到五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