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我坐在亂石堆中間，一個說，一個聽。綠藤誠懇的纏在曉冬腳邊不動，象是睡著了一樣。

（完）

大師兄是龍魂附身，而他是樹靈轉世。

曉冬抬起手，少年的手掌白淨清臒，指節苗條清楚。

是啊，天亮了。

曉冬站在原處一聲不響，好久好久才重新展開眼。

莫辰輕聲喚他：“曉冬？”

“這裡離天見城有多遠啊？”

曉冬有點難過，不過也替大師兄欣喜。

綠藤纏在他的腳邊，彷彿要提示曉冬彆忘了它。

到底甚麼是真，甚麼是假？

那條綠藤在一片亂石坡上停下來，整條藤豎直立著，搖扭捏擺，彷彿一小我在左顧右盼。

曾經從樹下顛末的人的模樣。有手，有腳，有眼睛嘴巴，人該有的它都有，一樣都不缺。

人形的大師兄就算身形高挑那也有限，但是化成龍形那會長到數丈長呢！

久到這人間再次滄海變作桑田，天翻地覆。迴流山換了第二任掌門，是勤懇結壯的薑樊薑師兄。一代代更替，一輪輪的興衰，也很多少年後，另有迴流山弟子會高傲的提起，迴流山曾經有多少前輩得道飛昇。比如創派祖師李真人和他道侶紀真人，比如李真人的首徒莫真人和幼徒雲真人……

厥後……

曉冬撓撓頭：“本來我和大師兄，都不能算是真正的人。”

他想到一件事，俄然笑了：“大師兄，你如果化為龍形，那比現在可高大多啦。”

視野中的統統明顯是初見，卻象……已經在這裡停佇過千年萬年，舊時印象從心底深處浮起來，很多殘破恍惚的影象從遠方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