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天劫來臨之時,是會直接轟擊修士的肉身。
沖霄拜劍訣隻要兩人能夠發揮,其一是柳毅,其二就是程一峰。
程一峰隻能憑直覺認準橫山殺陣的方向,開釋出渾身劍氣,搏命一搏。
程一峰遭遭到連綴不斷的天劫劈打,渾身麻痹,身上皮膚早已落空了知覺,就連痛苦的神采,他都已經做不出來了。
虎倀真人齜牙咧嘴瞪著鄭逢蓮,從衣袖子裡取出一柄彎刀,抬手朝著脖子上斬去。
二人一樣都修行了沖霄拜劍訣,若論對這一道劍訣的瞭解程度,柳毅也遠遠不如精修此劍訣上百年的程一峰。
空中雷光電閃,交叉成一張雷電大網,將程一峰裹住。
鄭逢蓮抓起酒罈,狠狠砸在虎倀真人身上,“可我玉溪派,卻差點因你而亡!”
柳毅神采劇震,猛地朝火線飛去,衝進了滾滾雷電以內。
橫山地界修士構成一座大陣,飛在火線。
可程一峰被劍光與衣服粉飾住的肉身,卻片片焦黑,彷彿柴炭一樣。
柳毅腳踏在韋坨坨身上,由北往南,飛奔而來。
這一劍,是程一峰平生最強的一劍,將沖霄拜劍訣的能力,闡揚到了極致。
間隔玉溪派北方三百裡外,一座大山腳下,有一條寬廣的馳道。
眼睛被燒燬,程一峰已經看不見任何東西。
從遠處看,程一峰渾身處於劍氣光柱以內,周身衣袂飄飄,披髮著絲絲縷縷仙氣,彷彿雲中神仙。
此戰,程一峰不求活命,隻求死得其所。
鄭逢蓮驀地轉過身,飛到虎倀真人身邊,搶走虎倀真人手中酒罈,將酒水劈臉蓋臉灑在虎倀真人身上,怒道:“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召開戰鼓大會,橫山地界修士如何會第一個拿我玉溪派開刀,現在你對勁了吧!”
虎倀真人仰天躺在戰鼓之上,大口大口喝著悶酒,正在借酒消愁。
虎倀真人當然不對勁,手臂一撐坐了起來,張牙舞爪辯論道:“老子去偷鼓,也是為我寶貝半子而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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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入程一峰體內的雷電越來越多,程一峰傷勢也越來越重,可卻越飛越快。
羽毛從柳毅胸口飛了出來,懸浮在柳毅頭頂,傳音說道:“這純陽天劫,能放出純陽神霄天雷,比我那純陽天雷,能力不知大了多少倍……”
對勁?
他本是一番美意,卻美意做成了好事。
“我絕對不能倒下!絕對不能!我若倒下了,橫山地界之人必會捲土重來,我玉溪派三千年基業,將會毀於一旦!”
虎倀真人拔地而起,彷彿離弦之箭,飛向頭頂陣法光罩,從程一峰先前斬開的缺口中,飛了出去,口中吼怒道:“橫山地界的魔崽子,虎倀爺爺與你們拚了!”
純陽天劫鬨動的十裡天劫雲霧,懸浮在阿誰劍修的頭頂上,開釋出無窮雷電,劈打在此人身上,卻全被他身上劍氣吸走。
空中烏雲遮天,雷聲轟鳴。
倏然之間,見到一座崔嵬青山,飛奔在烏雲下方。另有一道燦爛劍鋒,轟向火線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