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青雲腳踏一柄拂塵寶貝，帶著柳毅禦空翱翔，彷彿雲中神仙。

這顆丹藥對於關山遠來講，就像是落水之人麵前的一塊木頭，實實在在算得上是拯救之物。

關山遠答道：“弟子恰是坤字院的。”

“嗯，你資質倒是不錯。”

聽到這個題目，柳毅第一時候就想起了那根紅色羽毛。

牛青雲眼中精光一閃，再想道：“這柳毅要麼是服用了唐佳文給他的靈丹靈藥，要麼是有寶貝在身！唐佳文做事規端方矩，要求門下弟子踏結結實修行，毫不成能把晉升修為的丹藥交給柳毅服用，那麼柳毅身上，必定有了不得的寶貝！”

牛青雲笑著點頭，受了這一禮，眼中閃動著一抹精光。

育獸坊與造紙坊相隔不遠，隻要十來裡路程，馬上就到。

他總感覺，這牛青雲師叔對他的態度，與寧玉柱以及莊敦申二人，有所分歧。可詳細那裡分歧，柳毅卻說不出來。

“哦……”

牛青雲非常馴良，給柳毅倒了一杯茶，擺在他麵前，“不如讓牛師叔，替你評脈探查一番，看看你體內到底是甚麼靈根。如果師侄你的確資質不凡，師叔會將此事稟告給掌門，到時候掌門必定會對你另眼相看，而牛師叔我也有保舉人才的功績。”

此中一人柳毅認得，是造紙坊的管事莊敦申，彆的一人則是陌生麵孔，長著一張四方臉，粗短的眉毛，眼神非常奪目。

“不對呀？”

牛青雲眼神一抬，“我記得你住在坤字院，對吧？”

而牛青雲，也時不時會來到造紙坊，不著陳跡的察看著柳毅。

牛青雲搶先進了院子，來到大廳以內，表示柳毅坐下，“柳師侄，你用十一天時候，就打通了第二根經脈。這類修煉速率，在我玉溪派也是極其少見，不知柳師侄體內，是否有非同平常的靈根？”

替柳毅抱不平說了一句，牛青雲嘴角勾起一道笑意，指著那些正在替靈獸梳理毛髮的外門弟子，對柳毅言道，“我這育獸坊中弟子，個個都守端方，等你來到這裡以後，牛師叔包管你不會遭到半點委曲。”

莊敦申點了點頭，“我身邊這位，是育獸坊管事，名作牛青雲，你叫他牛師叔便可。等你學會了造紙，就去牛師叔那邊學習孵化育養靈獸。”

能見到仙鶴棲息在樹上，猛豺狼子躺臥在樹下，端的是一幅仙家道象。

可現在他已經在造紙坊中曆練了一個多月，見慣了彆人的妒忌誹謗、冷嘲熱諷，曉得這玉溪派雖是王謝樸重，可一定大家都是君子。柳毅心中更是明白，羽毛之事絕對不能等閒對人說出。

“柳師侄你倒是脾氣謹慎，戔戔幾根毛竹，也要放在房間裡鎖好，是怕造紙坊那些弟子，偷走你的毛竹嗎？”

牛青雲沉吟了一聲，朝柳毅揮揮手，道：“你先歸去吧。”

關山遠滿臉狂喜，樂不成支，跪在地上連連叩首拜謝。他資質平平，已經二十四歲，如果一年以內不能衝破至煉氣境，就會被遣送回家。

柳毅不疑有他，把毛竹抱回房間收好，鎖好門以後，跟著牛青雲去了育獸坊。

這一句話聲音雖小，卻清清楚楚傳遍了全部育獸坊。

這時候，牛青雲彷彿健忘了，他曾經說過要帶柳毅去看靈獸這件事。

兩人且說且走，不一刻間，來到了育獸坊裡頭一座天井中。

很久以後，他猛地站起家來，在大廳中走來走去，口中唸唸有詞，“中上的資質，卻能用十來天的時候，打通一條經脈，這不公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