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苛麵如冠玉,神采古井不波,沉聲道:“我張雲苛信守的,是公理道義!明天戴澤真人暗害柳前輩,傷了柳前輩的丹田。我張雲苛不幫玉溪派,莫非還助紂為虐,幫你們這一群卑鄙無恥的偽君子?”
火線道玄派修士,轟然應諾。
三個門派,三座大陣,互成掎角之勢。
啪!
“戴澤這衣冠禽獸,人麵獸心!假仁假義說是要叩拜師叔祖,成果凶險狡猾暗害師叔祖!玉溪派修士,聽我號令!”
說完以後,侯端陽回身看向張雲苛,道:“張道友,本日之事,和你抱樸宗無關。如果道友現在拜彆,道玄派毫不會難堪你。”
嗡嗡嗡嗡!
侯端陽緊隨在唐佳文背麵,指著火線九宮盤山陣,咬牙切齒罵道:“本日也讓你道玄派,見地見地,我玉溪派的肝火!”
聲音喧鬨到了頂點,震得人頭暈腦脹。
緩緩飛翔之時,劍上威勢,卻越來越生猛刁悍!
劈裡啪啦!
三誅靈劍被道玄派浩繁修士合力發揮,劍鋒上披收回的稠密威勢,堪比純陽境妙手的禦劍手腕!
“我張雲苛,並非是站在玉溪派這一方!”
此時現在,那些保衛在白玉台階上的道玄弟子,全都來到了大殿以外,高漲在道玄峰四周。
跟著霹雷一聲巨響,道玄大殿轟然傾圮。
轟轟鳴鳴!
汩汩鮮血,一粒粒淤血顆粒,從戴澤嘴巴裡噴了出來。
戴澤從衣袖中取出三柄飛劍,放到宮青青手裡,沉聲道:“你用我道玄派三誅靈劍,擊破玉溪派陣法,趁機將那柳毅殺了!咳咳咳……”
“前有三誅靈劍,後有道玄派弟子安插的大陣!”
一陣激烈的咳嗽聲,從戴澤口中響起。
道玄派與玉溪派比武之時,龍安閣與奇山派的修士,也是躍躍欲試,籌辦脫手。
盧萬照心中想道:“玉溪派一滅,你抱樸宗又怎能翻起甚麼大風波來?”
纖細苗條的手指悄悄一挑,三柄飛劍懸浮在她胸前,劍鋒正對著矗立豐盈的胸脯。
這些內門弟子,腳踏飛劍,白衣飄飄,早已在空中安插成了一座大陣,將道玄峰頂團團圍住。
一股子森然劍意,從劍尖迸射而出。
“師妹!”
嘣嚓!
“遵令!”
隻等三誅靈劍擊破了玉溪派陣法,誅滅了柳毅與玉溪派修士。
“好一個卑鄙無恥!”
他們都在等。
劍勢厚重巍峨,彷彿能彈壓統統,耗費統統……
玉溪派與抱樸宗浩繁修士,齊齊朝三誅靈劍進犯,此劍卻巋然不動!
盧萬照一臉嘲笑,卻並不率先脫手。
隻剩下那一扇掛著壽字的牆壁,還是無缺無損。
雷光電火,從神霄天雷大陣中衝出。
唐佳文等玉溪派修士,齊齊看著火線飛翔的三誅靈劍,內心深處竟是生出一股深深的有力感。
三誅靈劍響起陣陣劍鳴之聲,如雷貫耳。
誅魔、誅邪、誅妖,三柄靈氣飛劍合而為一,竟是融為一體,化作一柄寒光閃閃、鋒芒畢露的四尺長劍。
鐘不離趁機大喊道:“看在抱樸宗開山祖師、甄九林前輩的麵子上,你如果肯就此乾休,明天你我之間結下的恩仇,就此一筆取消!”
三誅靈劍,鋒芒如山。
“盧道友,鐘道友,你們助我擋住玉溪派與抱樸宗的守勢!”
“鐘道友,你何必提起甄九林?抱樸宗祖師甄九林千年之前,身受重傷,現在隻怕已經死了!歸根到底,這張雲苛,也隻是為了抱樸宗的好處罷了。竟然還口口聲聲,說甚麼公理道義,假裝甚麼君子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