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峰縣,雙河鎮。
這時,胡老爹纔回過神來,從速擦去臉上淚水,掙紮著要下床,拜謝柳毅。
胡老爹看似在罵胡圖圖,實則心中非常歡樂,翻來覆去想著這麼一句話:“我兒子有出息了……我兒子有出息了……常言道一人得道,雞犬昇天。恩公天庭飽滿、地閣周遭,一看就是人中龍鳳,我兒子跟著他,必定會光輝騰達!”
胡老爹縮在被子裡,大口大口喘著氣,“我身子骨結實,不必費事你們。再說如果我不在這裡守著,我家胡圖圖返來找不著我,必定會擔驚受怕……”
胡圖圖緊緊摟著胡老爹,父子一同慟哭,哭了半晌以後,又說是柳毅教了他一種絕世神功,他才氣報仇雪恥……
…………
“從今今後,你就一心一意,跟從在恩公身邊,如果做了甚麼對不起恩公的事情,老子扒了你的皮!”
好久以後,胡圖圖才停止叩首,卻還是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
鮮紅血跡流出來,染紅青石地板,又被暴雨沖刷潔淨。
胡老爹緊緊摟著胡圖圖,嚎嚎大哭,臉上老淚縱橫,撕心裂肺呼喊著:“彼蒼有眼……彼蒼有眼啊!冇想到我老胡,還能比及報仇雪恥的這一天!”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
貪狼躲在屋簷下避雨,怔怔的看著胡圖圖與柳毅,在它稚嫩的心靈內裡,充滿了遐想。貪狼智商雖高,可年紀尚小,完整冇法瞭解胡圖圖與柳毅現在的表情。
“圖瘦子!你不好好留在玉溪派修行,返來做甚麼?你如果修煉有成也就罷了,關頭是你學藝不精,連範家的仆人都打不過,返來了也免不了一頓毒打!”
哆顫抖嗦伸脫手,取出幾顆丹藥丟進嘴裡,吼道:“歲寒老雜毛,你害死我大哥雲紋真人!將我部下兄弟趕儘撲滅!老子若不吃你的血肉,啃你的骨頭,誓不為人!”
屋頂茅草,早已被暴風吹走。
冰冷砭骨的雨水,恍惚了柳毅雙眼,他驀地間觸景生情,“胡圖圖大仇已報,可我柳毅的仇敵,卻還活在聖火魔宗,清閒歡愉……”
胡圖圖額頭一片血肉恍惚。
哎呦!
“毅哥兒!”
胡圖圖家的屋子,早就被範家一把火燒了。
胡老爹又斥責了胡圖圖幾句,這才滿臉笑容,看著柳毅,說道:“恩公!胡圖圖今後如果犯了甚麼事,您儘管給我打!不打不成才,棍棒底下出人才……”
“程大壯,你小聲點!”
噗嗤!
眼耳鼻口七竅流血,眼中蒙著一層鮮血,恍惚了虎倀真人的視野,他隻認準了玉溪派廟門,奮力飛奔……
隻剩下一座新建立的茅舍,被暴風暴雨沖刷著,搖搖欲墜。
柳毅一把抓起胡圖圖,揮手發揮出一道避水訣,替胡圖圖擋住雨水。
程大壯覺得是有人在偷聽,嚇得從房梁上摔了下來,趴在濕漉漉的泥地上,揮手就是幾個巴掌打在本身臉上,自言自語罵道:“我打死你這烏鴉嘴,我讓你胡說,讓你胡說……”
柳毅從速扶住他,規端方矩拱手見禮,說道:“胡圖圖和我情同兄弟,這都是我分內之事。”
“爹!毅哥兒對我恩重如山,我這條命都是他的,一顆療傷丹藥算得了甚麼。”
一口鮮血,從虎倀真人嘴中吐出。
胡老爹嚇得神采一白,鼓努力兒說了一句,“如果讓人聽到了,奉告範家,你也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