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莊倒是搖了點頭，然後緩緩的開口道：“不過是得了那人的留下的遺澤罷了，賢人九品，前麵的門路，我現在也不過是賢人一品罷了。”

有些事情，就算是賢人，也還是難以放下。

武有保護之意，也有進取之心。是秉承六合戾氣而生的殛斃，也是秉承淨化人間肮臟而生的王之神劍。

他亦有保護之念，亦有止戈之意。卻巴望至強的力量，以此來突破束縛。

當昊莊的聖魂完整的與肉身合而為一之時，他倒是俄然瞋目圓睜，猛地坐了起來，張口怒喝，聲若雷霆。

何謂之武？止戈為武，強身為武，力量是武，突破人間統統法則的是武，而定立人間統統法則的也是武。

“你所作的事情，都讓我很打動，也很感激你。但那畢竟不是愛，就算是與你在一起，莫非你便能就此高興了嗎？”

她隻是微微向著昊莊點了點頭，固然她已經曉得了麵前的這個男人曾為他支出過很多很多，但是那畢竟是她未曾親身經曆過的，就如同在昊莊還未重生在天武大天下之前，她曾與一個苦苦尋求了他很多年的男人說過的一句話。

如同一朵純潔的百合，行走活著界的每一個角落，為病痛著帶去救贖。

在與武道聖體融會之時，冥冥當中有一道神音從識海當中天生，彷彿有人正在不知多少渾沌紀以外與他對話，也彷彿那人就在他的耳邊，一向都在他的識海當中。

卻就在他的這一句話出口以後，洪荒當中的裂縫頓去，那蒼穹之上會聚著紫色雷霆的天罰之雲也頓時消逝。

“你來啦！”

“天上地下，唯武獨尊。”

那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的聲音麵前便如同雷鳴當中的夢話普通，顯得那般輕柔與微不成查，卻畢竟是被昊莊聽在了腦中，並且，他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清脆，到最後，竟然如同天音破空，在一頃刻間將他識海當中的聲音破去。

“你是昊莊，你是周夢蝶，你是......但你毫不是林道儒。你就是你，你曾是他的本我屍，但現在你便是你，你是一個獨立於人間的強者，你要做你本身，你是昊莊，你不是林道儒......”

他不知為何說出了這一句話，也不知何故變得如此傲慢。

他扣問昊莊何謂之武，他奉告昊莊何為之武。他扣問昊莊何謂強者，他亦奉告昊莊何謂強者。

再見到初顏之時，他確切是非常的難堪，對於一個曾經深愛的女子，現在他的心底固然也裝下了其她的女人，卻畢竟是難以平常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