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傾在一旁蹙了眉頭，上輩子她不記的有這件事。而顧氏所說的也不會是事情的真相，卻也樂得今後退了一步錯在顧氏身後，假裝有些惶恐。

顧氏看在眼裡，眼底閃過一絲討厭。聲音還是平和恭敬，道，“昨夜裡媳婦半夜被下人喚醒，說是蘭心館出了事。去的時候見芳姐兒鬢髮狼藉，張牙舞爪的掐著蓮姐兒的脖子，口口聲聲說要奪了她的命。媳婦見了便要婆子們拉開，誰曉得她還是不誠懇，又抓又打的掙紮，就是要去了蓮姐兒的命。那模樣猙獰的可駭，媳婦瞧著她那麵貌都同昔日不一樣了。”顧氏說著昂首去看老太太，眼底帶著一絲驚駭。彷彿對昨夜的事情仍然有些心不足悸。

小殷氏說的能夠是事情，但是丟進了祖宗的臉。老太太不能明目張膽的替她撐腰。

“都是侯爺的骨肉，她如何就偏了蓮姐兒刻薄芳姐兒？還不是因為芳姐兒是我生的？我姐姐是原配，她年年要給姐姐叩首不痛快，就把這氣撒在了我身上。老祖宗，您給我做主啊。妾身經心全意都是為了姐姐留下的哥兒姐兒，才嫁進永寧侯府的。現在……現在……”小殷氏說這說著，便泣不成聲。

老太太瞧了姚傾的模樣，也是一副心不足悸的模樣。瞪著顧氏，想讓她開口，卻又想持續聽。因而便瞪著眼睛看顧氏，等待下文。

可看著顧氏那張假裝純良的臉，老太太就甚麼好聽的話都說不出來。再看看一旁固然臉上略帶瑕疵，卻仍然看著就讓人丟了魂的姚傾，更讓她內心不痛快。

顧氏頓了頓，彷彿將驚駭的情感壓了下去。又持續道，“芳姐兒平日裡是最懂端方，討人歡心的。她如何能做出如許的事來。媳婦想著，她定是糟了魔怔。便讓人去廚房提了刀來，在桌上砍了兩下，喝了兩句。公然她就誠懇了下來，睡了疇昔。媳婦想著，既是衝撞了東西，定是要快些送去寺裡，尋個高僧看看，免得壞了孩子的身子。便不等稟明娘，叮嚀人將芳姐兒連夜送去了清冷寺。又將受了驚嚇的蓮姐兒挪去了彆的處所住。”

隻見老太太有些渾濁的眸子在躲在顧氏身後的姚傾身上轉了一轉後道，“傾姐兒身子一向不好，也該去寺裡祈福。明日，便將傾姐兒也送去寺裡陪著她六姐姐住著。姊妹倆也好有個照顧。”

小殷氏聽了，不由嚴峻起來。連裝抽泣都忘了，隻伏在老太太腿上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