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湖心亭處劃去,越是溫馨,隻能聞聲三姐妹的談笑聲,和媽媽們采蓮的呼喊聲。姚碧芳率先將圍帽上垂下的白紗撩了起來,暴露紅潤嬌俏的一張臉,說話越建議勁。
姚傾一一看過,不由讚道,“到底是皇家寺院,便是湖心小亭也不知的如此奇妙殷勤。隻可惜,我們不知這裡安排這般齊備,若不然也可待了茶來煮上一壺,參議分茶。再不然也可操琴一曲,打趣一會。”
那羅漢床上放了一方海棠雕漆快意方桌,上麵放了一整套汝窯三清蝦茶具。挨著羅漢床處,又擺了一溜錦杌,亭子門口更有一個小石爐子,上麵放了煮水的銅爐,中間的銅盆內裡放了些許銀絲碳,以及煮茶用的東西。想來是給蜜斯們煮茶喝茶用的。而對著床榻的一邊臨窗下則放了一個紫檀木翹首雕花琴桌,比擬也是為蜜斯們操琴所備。
姚碧芳傳聞有好東西吃,更是歡暢不已,連連鼓掌喝采。
聽她這話,碧蘿和姚傾都是一驚,正要開口勸止,卻聽得那邊響起一個降落動聽的聲音,“劈麵所坐的,但是姚家蜜斯?”
自三人住的小禪院內裡出來,又連續路過了幾個給香客居住的禪院,夠了一道垂花拱門後,便入了一座花圃。又繞過了幾處亭台樓榭,方纔到了蓮花池。
姚碧蘿見她四周張望,便問道,“小七,在尋甚麼?”
這亭子的中間隔了一處屏風,上麵正畫了栩栩如生的翠竹,與廳外蓮葉交映,更襯得清雅脫俗。
姚碧芳向來都是和順友愛的,對著她溫婉的笑容,姚傾也發自內心的笑著點頭。臨時將姚碧芳的分歧平常撇下不管,姊妹三個聯袂上了早就停靠在池邊的木船之上。
姚碧芳夙來對姚碧蘿有幾分顧忌,心中不滿,卻也隻是撇了撇嘴,撇開臉去叮嚀貼身婢女絲竹幾句。
氛圍一刹時難堪下來,姚碧蘿掃了一眼姚碧芳,眼神中似是帶了幾分警告。
姚碧蘿將她的神采看在眼裡,倒是不動聲色。還是那副笑意溫和的模樣,拉著兩個mm的手笑道,“剛巧,我才同孫媽媽學瞭如何做藕粉糕,轉頭我做給兩位mm吃。”
此情此景,同宿世極其類似。姚傾有些不安的四周張望,尋覓是否有賀綫的身影。
蓮葉交映之下,池水更加的碧藍如洗,池中偶有紅鯉自船下歡脫遊過。嗅著淡淡蓮香,看著如許的風景,讓人表情更加鎮靜起來。
因是感覺不成能會遇見外男,姚傾和姚碧蘿也順次將那垂下的白紗,疊在了帽簷之上。
這湖心亭做的極妙,遠看雖不過是個淺顯的八角亭子,四周擋了菱窗,並無甚麼特彆,可待進了亭子,卻發明此中格式奇妙。並非是淺顯的亭子,出來便是方剛正正的一處空間。
不等姚傾回到,姚碧芳便插了嘴,拍了拍姚傾的肩膀,道,“七妹,你彆擔憂。我和三姐都探聽好了,本日剛正大師講禪,客居在清冷寺的南香客們都去了前殿聽禪,不會有外男來打攪我們的。你儘管放心就是。”
兩個蜜斯同船,定是要拋下另一個落單,總歸不好。最後便三個蜜斯各帶了一個婢女上一艘船,彆的的乳母和婢女則同上一條船,賣力采蓮藕。
姚碧芳聽了,似是極其歡暢。拉著姚傾和姚碧蘿的手,道,“這寺裡有一處蓮花池,風景極好的。我們不若去采蓮藕吧,返來自做了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