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蹙了蹙眉頭,擺手,道,“這個隨後再說。這裡應外合之事,我永寧侯府裡頭的人是做不全的。是誰給齊國公府送信,和齊四公子通了氣的?齊國公府上做這事情的又是誰?”
顧氏挑了挑眉毛,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本日既然趕到這兒了,就叫二弟妹也管一管這府上的碎務。轉頭和齊國公夫人反應一下。”
聽的屋內世民氣頭皆是一驚,那石青色褙子的婆子神采更加慘白,身子抖如篩糠,嘴裡支支吾吾半天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不得不承認,顧氏還是有些派頭,叫人佩服的。
顧氏又一揚手,那兩個粗使婆子便將堵在那兩個仆婦嘴裡的布條扯了出來。
這一句弟妹說的還是非常親熱,彷彿方纔的變故從未產生,也完整不把齊二太太那句陌生的侯夫人放在心上。齊二太太心中暗道顧氏是小我物,更加的打起精力來對抗她。道,“嫂子談笑了,我們府上原就不是我當家的。即使是有甚麼忽略指出來我也是無能為力。”
顧氏見此,便一招手,叫人把綁了的兩個婆子壓出去。
姚傾沉魚閣的三間上房大門都開著,門口兩側擺列整齊的筆挺站著兩隊肅親王府親衛,守在門口賣力打簾子的小丫頭們都垂首怯懦著不敢昂首。
喬氏微微眯了眼睛,內心頭感喟。聽夫君說,先大太太殷氏是個心機剔透為人馴良的,可殷姨娘身為她的胞妹如何會這麼笨拙。而這些從勇毅侯府跟過來的陪嫁又如何這般無能。難怪永寧侯說甚麼都不肯意繼娶小殷氏為妻,而是叫顧氏進門做了夫人。
顧氏蹙了蹙眉頭,問道,“倘若我冇記錯,你是六蜜斯的乳母吧?”
顧氏很對勁的點了點頭,“那便從誰叫人從二門放人出去開端說吧。”
那婆子明顯是被內裡的慘叫聲和打肉的聲音嚇壞了,喉頭滑動半晌,伴跟著身上的顫栗才漸漸開了口。
還美意義先開口?公然低估了他們齊國府人厚顏無恥的本領。顧氏抿了一口茶,輕笑一聲,“我們兩家沾親帶故,你我平日裡也以妯娌相稱。我既瞧見了你們齊國公府上內宅的隱患,總不好不提示弟妹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