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滿臉驚駭地喊道:“主子爺,大事不妙,這營中尚未見明軍蹤跡!”
說罷,便不再理睬一臉錯愕的賽巴思,而是將目光投向了火線已然敞開的寨門。
“燒死你們這幫明蠻子!”另一名金兵則高舉火把,肆意狂笑。
那充滿殺意和仇恨的眼神,彷彿對明軍有甚麼深仇大恨似的。
腦中如許想著,劉平倒是不怠慢的回道:“你又是何人!虎帳乃兵家重地,如果無事可速速分開!”
見下方傳來了人的歡喚聲,眼中頓時閃過了一絲衝動之色。
話音還未落,多鐸已身先士卒的敏捷脫去了身上用於假裝的明軍衣物,暴露內裡那件銅釘密佈的正白旗棉甲。
但是,多鐸隻是漫不經心腸悄悄瞥了他一眼,緊接著是嘴角微微上揚,透暴露一抹不易發覺的輕視笑容:“好個狗主子,此次當真是立了大功,爺今後天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賽巴思抬眼一笑,將頭上的鐵盔今後襬了擺。
熊熊燃燒的烈焰刹時騰空而起,照亮了烏黑的夜空,滾滾濃煙滿盈四周,令人堵塞而絕望。
此時的賽巴思臉上的對勁之色刹時消逝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惶恐與不安。
一個留著老鼠尾巴的中年男人滿臉奉承,為多鐸披上了一件夾襖。
皇太極一臉希冀的叫人喊來了眾貝勒和大臣。
“咚咚咚!”
“正白旗,不知多鐸旗主為何深夜到訪我大虎帳寨,莫非是嫌頭上的腦袋呆的久了?”
接著,便開端肆無顧忌地四周放火,撲滅了明虎帳中的柴垛和營帳。
將全部虎帳照成了白天普通,當然也將這些醜惡韃子嘴臉照了個清清楚楚。
“主子爺,快到明軍大營了!”賽巴思瞪大了眼睛,指著遠處明軍的營寨低聲唸叨。
多鐸一腳踢開了想要獻殷勤的中年男人,回想起方纔在營中之時。
“狗主子,為何現在纔過來稟報!”
“主子爺經驗的是”
來到了寨牆前,賽巴思一口正宗的中原官話出口:“可有個活口能吱聲的!”
幾個正白旗的步甲兵魚貫而出,身後一千步騎緊緊相隨。
夜色如墨,正月裡還未退散的寒意仍然在披髮著它的餘威。
賽巴思渾身一震,倉猝跪下謝了恩,便從人群中走了出去。
“主子爺,寨門開了!”站在一旁的賽巴思鎮靜得聲音都有些顫抖,滿臉奉承地望向多鐸,眼中閃動著邀功請賞的光芒。
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賽巴思倉猝跑到了多鐸麵前。
多鐸側目而望,隻見明虎帳寨當中烏黑一片,怕是都已經安息了。
皺起眉頭,警戒地環顧了眼四周,發明這偌大的營地當中竟然冇有看到一個明軍的身影。
金軍一個個是麵露猙獰之色,揮動動手中的兵器,以排山倒海之勢向著明虎帳寨衝殺而去。
如果這時候將辮子露了出來,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這一千多人分為五百步甲和五百護軍巴牙喇,身上外穿明軍襤褸的衣袍,內裡則藏著金軍的衣甲。
“去死吧,明狗!”一名金兵一邊猖獗地放著火,一邊嘴裡還不斷地號令著。
“走,都跟上去!”
“煩請兄弟快些去稟報,要不然我等都要凍死在這田野!”
為了一戰而勝之,可見多鐸下了多大的決計。
眨眼之間,撕去假裝上金軍已然突入了明虎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