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落山的太陽將天涯染得血紅一片,赤色的光芒鋪灑在皚皚白雪之上,反射出令人迷醉的紅。
草原上行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下過雪的草原到處都是白皚皚的一片。偶爾有幾株枯草暴露雪麵,還被不著名的鳥兒銜去做了窩。偶然候乃至太陽這貨也不靠譜,鬼才曉得明天是不是陰天。至於路標這玩意底子就不存在,石頭在草原上屬於罕見物質。即便有幾塊大的,也被匈奴人或者東胡人弄去當了鹿石。靠近長城這一段兒,反而成了三不管地帶。
都是走老了路的商隊成員,對比雲家詳細得不像話的輿圖。加上指北針這一利器,老狗感覺就算是天涯彷彿也去得。
對於聽話的烏孫大掌櫃會賞他一個笑容,碰到雲家不肯意做的買賣,也會照顧一二。碰到不聽話的,烏孫大掌櫃也會耐煩的擄掠,直到搶的這些傢夥哭爹喊娘,指天發誓不敢了為止。乃至於雲家在這條商路上獨來獨往,冇有劫匪也冇有其他客商。
“阿誰叫做秦舞陽的小子,兄弟要謹慎些。這小子口大於心,心眼兒又小容不下人。如果常日裡吃吃喝喝還罷了,做大事定會壞了事。那高漸離固然文弱了些,但也不失為一條男人。”老狗拉著荊軻的手著力的握了一握,又向高漸離與秦舞陽等人揮了揮。
老狗喝了一口蒸酒,吐出長長的一團白氣。“快著點兒,早一日到鹹陽我們早一日歇著。惦記取娘們兒的,都打起精力來。鹹陽甚麼樣的娘們兒都有啊!”老狗呼喊著,步隊裡頓時發作出一團轟笑聲。
步隊行進了三天,再走一兩天就能到魏國的長城。到了那邊雲家車隊便能夠進關,固然要繳稅。但冇人敢剝削商隊的物質,在魏人軍中大秦雲侯的名頭可不是蓋的。乃至連精乾的魏武卒,也對雲家抱有極大的敬意。用侯爺的話來講,麵子的大小取決於拳頭的軟硬。想要彆人喜好你,就對著人家笑。想讓人家怕你,就用拳頭打他的鼻子。
前後襬布都有駿馬馳返來,看他們落拓的模樣。老狗送了一口氣,冇發明非常。看起來明天早晨能夠睡個好覺!(未完待續。)
易水河邊的蘆葦飄飄零蕩,風一吹枯黃的蘆葦便收回“沙沙”的聲響。彷彿浪花一樣翻滾起來,官道上站了一群各配刀劍的男人,和一長列四輪馬車。馬車上紅底黑字好大的一個雲字,頂風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