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業十二年的春季,雁門山腳下的雲家莊子。一根麻桿挑著靈幡,紅色的紙錢隨風飄散在空中,一座大屋內裡哭聲震天,很多人或跪或坐在一具屍身前哀嚎聲聲。可如果細心看去,這裡有些人是真的麵色悲苦,哭得是涕淚橫流。可有些人倒是一滴眼淚都冇有,正所謂有聲無淚謂之嚎,有淚無聲謂之泣。至心還是冒充,在大家的臉上透露無疑。
“趙氏!你身為雲家媳婦十餘載,天然算是我雲家人。不幸你喪夫又喪子,孤苦無依。咱雲家固然算不得王謝大族,但也絕對不能讓你忍饑受凍更不能讓你回孃家。昨夜族中公議,你在河邊的十畝水田,就交給你家老邁耕作。你的一日三餐,就由你家老邁賣力。既處理了你的生存題目,又不至於讓族中田產荒廢。我們這也是為了……!”
“哼!轉頭再找你算賬!”秦廣王瞪了崔判官一眼,轉眼看向雲浩道:“雲浩,這事情鬨大了對誰都不好。即便你告倒了崔判官,可他在這個位置上五百多年。你肯定,他的弟子故舊不會在你投胎的時候擺你一道?現在本王答應你提三個前提,隻要不過份,本王都為你周旋。說到底,事情出在我鬼判殿,善了此事,本王也少一份牽掛。”秦廣王明顯也不想在閻王麵前丟人,陽間政治局正要開一萬八千年代表大會。到時候閻王會改組,作為鬼判殿的仆人秦廣王是熱點人選,上一次民調支撐率頗高,絕對不能在這類小事上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