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微微點了點頭,道:“嗯,我們有兩年冇見了,你統統可安好?”
程越道:“你看,春秋戰國時,中原也四分五裂,各國人才輩出,相互爭鬥,但多少年後,還不都是一家人?分甚麼相互?早知如此,那又何必非要生靈塗炭呢?你們南邊諸國加在一起的兵力也擋不住我大宋一擊,為何就非要以卵擊石?枉送百姓的性命?你又於心何忍?”
陳昑憤然道:“我安南自成一國已數百年矣,當初蒙古兵鋒所指,雖大宋亦束手無策,王爺卻非要以救濟不及降兵禍於安南,焉能服眾?無罪而伐,天必譴之!現在又要臣勸降父王與臣僚,臣從小讀聖賢書,豈能為此不義不孝之舉?王爺要殺則殺,臣決死不從!”
陳昑施禮道:“是。”坐了一半,頓時又問道:“臣冒昧,敢問王爺貴體如何?”
陳昑趕快道:“請王爺示下。”
陳昑長歎一聲,道:“王爺要臣何時何地而死?臣當赴國難!”
陳昑艱钜地一笑,道:“王爺,這兩年來,安南對大宋非常恭敬,多有悔過,賢人的壽辰,王爺的喪事,每次都派專使道賀,王爺何必非要征討鄙國呢?”
陳昑道:“不敢,是臣分內之事。”
程越道:“我很快就要南征,安南首當其衝。據我所知,令尊在安南頗得民氣,有善治之名。我不忍心殺死如許的人,想請你修書一封,勸令尊歸降,我必以禮待之,安養其終老。想必你也體味我的為人,一貫言出必行。安南其他的王族和大臣,一併請你寫一樣的信疇昔。當然,我毫不勉強你,寫與不寫,你本身考慮吧。”
陳昑聽得程越此言,頓時便知本身已墮入絕境!程越固然冇有說要殺他,但話中已模糊透出了這個意義。本身如果硬是不肯寫勸降信,隨時都能夠被殺!
陳昑見程越較著比疇前肥胖,即便他是本身的仇敵,陳昑也覺驚心,忙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道:“臣安南陳昑,奉王爺之命前來,拜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