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澤握著程越的手,柔聲道:“這道湯用的是王宮主的方劑,王爺如果喜好,我再去熬來。”
管道昇與王繡那裡敢說這類話,眾妻妾見程越經心腸為她們著想,又有幾位侍妾哭了起來。完澤怕程越不歡暢,倉猝喝住了她們。
烏馬爾不忍心程越抱病的時候還要批示南征,頓時安慰道:“王爺,那些小國俱已膽怯,日夜擔憂王爺打擊他們,王爺取勝之勢已如探囊取物普通,不如等王爺病癒後,再勞累南征不遲。”
程越大笑,道:“我生一點病,關你甚麼事?快快起來坐到中間去,不要惹我活力。”
四名將領報上姓名,程越點了點頭,對納速剌丁道:“納速剌丁,傳聞你去過緬甸,對那邊的真假瞭如指掌,是如許麼?”
烏馬爾恭恭敬敬地又俯身磕了一個頭,才與四名將領起家落座。四名將領都是第一次見到程越,見他雖在病中,雙目猶炯炯有神,氣峙如山,並且麵無笑容,笑容可掬,心中不由暗自歎服。
柳娘既然把話挑明,程越也不能再裝胡塗,放動手中的奏摺,長歎一聲,道:“此事你們不要再勸,聽我的吧。”
管道昇急得幾步奔到程越麵前,秀目泛淚,拉住程越的手,垂首泣道:“相公不要妾身了麼?妾身此生隻想奉侍相公一人,相公如果不肯納了妾身,妾身寧肯削髮爲尼。”
程越點了點頭,用心致誌地批閱起奏摺來,眾妻妾都在身邊相陪。過了一會兒,南必等嬪妃和其他妾室也過來陪著程越說話,書房又熱烈起來。
程越果斷地點頭道:“你們不要再講,我說不可就是不可,除非我身材好些了,到時再說。除非你們感覺我好不了,那就另當彆論。”
程越淡淡一笑,說的話全與南征有關,涓滴不提本身的病情,烏馬爾也不敢再問。
完澤和定娘兩人親身熬了補氣安神的湯送到書房,程越明知無用,仍然一飲而儘,笑道:“好湯,一喝就感覺好些了。”
納速剌丁大喜,連連稱謝。程越向他扣問緬甸的景象,納速剌丁對答如流,確切早有籌辦,與程越彙集獲得的動靜能夠相互印證。
王繡在遠處聽得清楚,趕緊快步走上前,判定隧道:“妾身還未奉養王爺,懇請王爺以妾身沖喜,說不定會對王爺的病有些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