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瀾視線微微一顫,麵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許是見她半天不吭聲,女人低低一笑:“既然公主不是來接鶩顏回府的,那麼叨教公主親臨,所為何事呢?”
錦溪瞳孔一縮,猛地從石凳上站起。
鶩顏伸脫手虛虛一扶她的手臂,“哦,大哥被大嫂的事刺激到了,病了。”
莫非說看到蘭竹,跟蹤而來?
連著下了一天一夜的雨,可貴放了晴,錦溪輕搭著冬雨的手,緩緩走在花圃的花徑中,呼吸著新奇氛圍。
前日剛來過不是嗎?這來相府的頻次也太高了吧?
病了?
淩瀾緩緩展開沉重的眼瞼,驀地坐起。
聽得那幾分嘲弄幾分寵溺的語氣,錦弦視線微微一閃,唇角笑意略略僵起。
淩瀾眸光微微一斂,亦是勾起了唇角:“甚麼脾氣中人,那是皇上汲引,清楚就是率性。”
暖暖的,透過雙菱格子窗欞投出去,灑滿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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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的淩晨,連太陽都像是被洗過一樣,光芒格外敞亮。舒愨鵡琻
末端,這纔回到位子,一撩袍角坐下。
錦溪一時不知該說甚麼。
是她討厭的阿誰女人的婢子,傳聞是從嘯影山莊帶返來的,名字叫甚麼蘭竹。
璀然一笑,她略帶嬌嗔道:“哦,昨日下雨人家悶在房裡一整日,都快發黴了,本日出來見見陽光嘛。”
微微眯了眸子,他看向牆角的更漏,認識到辰時都已過,他瞳孔一斂,趕緊掀被而起。
見蘭竹進了偏院,好一會兒也不見人出來,她更加必定了是阿誰女人。
淩瀾聞言,趕緊起家,對著錦弦一鞠:“臣惶恐,多謝皇上的體貼和厚愛!”
錦溪神采一白,差點冇閉氣。
院門冇有關,她看了看擺佈,撿步邁過門檻,直接入了院內。
出府就出府,搞得如此奧秘兮兮又為哪般?
公然,公然阿誰女人在這裡。
所幸,夜逐曦說她身子不好,冇讓她去接駕,不然,還不知如何麵對呢?
“皇兄?”
這味道錦溪並不陌生。
錦溪怔了怔,感受彷彿中了這個女人話裡的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