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道捉妖之夜闖董妃墳_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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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我問道:“崔道爺空動手去不成?”

崔老道急道:“爺台,有茶不喝您就彆端著了,誰曉得您奉告我一聲,我踢破門檻子也得把這個書底探聽出!”

那小我說:“不瞞崔道爺,後事如何我也不曉得。”

崔老道還刀入鞘,又用紅布包好,分開城隍廟回了家。明天的書是不能說了,不去小西關問個明白,編也編不出來。當天夜裡,崔老道穿上道袍,身背拂塵,將裹刀的紅布承擔夾在腋下,出城來到小西關凹地。

崔老道一拍腦門子:“對對對,還是您想得殷勤,貧道我先買上二斤桂順齋的大小八件兒,然後再上門學本事。”

世人正聽在癮頭兒上,完整入了迷,崔老道又拴上扣兒了,任憑聽書的如何詰問,明天也不能往下說了。倒不是惦記明天的嚼穀,皆因崔老道明白,說到此處是個“死扣兒”,後事如何他也不曉得。那天夜宿城隍廟,半夜出去的那位,隻給他講到這兒。崔老道明天出來之前跟家裡人說過,早晨不歸去了,還得去一趟城隍廟中,看看可否再趕上那位爺,問出後文書的成果。

崔老道說:“《金刀李四海》那段書您冇給我唸叨完啊!老道我已經說不下去了,這不是想再找您就教就教嗎,李四海一刀砍下去,龐三爺是死是活?”

崔老道公開裡一抖落手,心說“完了”,錢我也掙了,聽書的腮幫子也勾上了,如若說不出個下回分化,今後如何在南門口安身?聽書的還不得揍我?忙跟那小我說好話:“這位爺,咱都是這一畝三分地上的人,您可彆坑我,書我已經說出去了,送佛送到西,您就把底給我揭了吧。”

那小我奉告崔老道:“崔道爺彆急,這個底我當真不知,不過有人曉得。”

崔老道昂首看看天氣不早了,暈暈乎乎直奔城隍廟,排闥出來道了一聲“叨擾”,躺在供桌下邊乾等。半夜時分,忽覺廟內陰風打轉,前次那位公然又來了,黑燈瞎火看不見臉。

此人上前來問:“崔道爺,你如何又來了?”

說話這會兒天氣尚早,此時去城隍廟一定碰得上那位。崔老道明天也冇少掙錢,有了錢不愁冇處所去,先找了一個小澡堂子,連搓帶燙泡美了,躺在床榻之上,讓伴計給他切了一盤青蘿蔔。崔老道一吃這蘿蔔還真好,是西郊小沙窩的“賽鴨梨”,個兒大、皮兒薄、口兒脆、汁兒多,咬一口甜得賽過鴨梨,掉在地上能摔八瓣兒。天津衛城裡城外那麼多種蘿蔔的,唯獨小沙窩的最好,因為那邊的地盤好、井水甜,不是吃井水長出來的蘿蔔,絕對冇有這個味道。俗話說“蘿蔔配熱茶,氣得大夫滿地爬”,吃青蘿蔔喝彆的茶不成,非得是碧螺春纔對,又讓伴計泡了一壺碧螺春。他在澡堂子吃蘿蔔喝茶,那也是一美。估摸快到飯點兒了,叫小飯店送來一大盤寬汁兒溜肉片,外帶一碗白麪二兩酒,吃飽喝足又去回個水兒,這才從澡堂子出來。

這一帶是殺人的法場,當時還挺蕭瑟,四周冇有人家,借朦昏黃朧的月色一看,遠處好似有小我影,站在凹地當中一動不動。崔老道暗覺古怪,這大半夜的,甚麼人敢單身在此逗留?轉念一想,許是這小我的先人冒犯國法,在此處掉了腦袋,上這兒來祭奠先人亦未可知。不過遵還是例兒,燒紙祭奠多在定更天前後,哪有半夜半夜一小我來漫窪野地燒紙的?難不成是大廟不收、小廟不留的孤魂野鬼?又一想也不對,有影必無形,應當不是鬼。不過這小我是誰呢?又怎會曉得《金刀李四海》的書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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