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月瞳孔一縮,不由得後退幾步,“你,你要乾甚麼?”
一睜眼卻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眼梢含著笑意撐著頭看她。
幫著秦如月辦理府中高低,盤點昨日的禮金賀禮,忙前忙後的見不到人。
秦如月恍然,“可否為我找來一點薄荷水?或許能看出來點甚麼。”
秦如月不由得握住他的手,“夫君,今時分歧昔日,夕貴妃殺我不得,還找了神英侯府庇護,她定恨極了我。你如果遇見她,定要非常謹慎。”
挽珠來幫秦如月梳洗,將一頭青絲挽成一個夫人的髮髻。
秦如月笑笑應道,卻不見高逸身邊的那道身影,不由問道,“李辭呢?”
燕棄麟佯裝發怒,“侯爺?你我都在一個洞房裡了,你還要叫我侯爺?”
秦如月初為人婦,一些事情不是很懂,幸虧之前小林氏都教給了挽珠,現在挽珠在前幫她照顧著,府裡的下人的事也有抱玉幫著,秦如月倒俄然閒下來了。
“這麼看來,這尊菩薩慈眉善目悲憫世人,真是個絕頂的工藝品。”
秦如月扣著他的嘴巴,看他一臉驚呆,不由暴露一雙不幸兮兮的眼神,“他們說新娘子頭天早晨甚麼都不能吃,不然就是不吉利。”
秦如月擦擦嘴想道,“哦,夫君。夫君啊,你說夕貴妃本日俄然送來一尊金觀音,到底是甚麼意義?彆奉告我是甚麼送子觀音之類的,她必然另有彆的設法。”
家裡的兩個丫頭都陪嫁到了侯府,一夜過後抱玉彷彿也變得慎重了很多。
“侯爺,實在明天有個事我不太明白。”
不過寅時高逸便從內裡返來,極其客氣的叫了聲,“侯夫人,進宮的馬車籌辦好了,我們走吧。”
秦如月看著鏡中高高隆起的髮髻,感覺很有些誇大,“就梳個平常的吧。”
她之前傳聞皇後亡故,還覺得這套虛禮免了呢,如何又出來個太後?
看她一副冇睡好的模樣,燕棄麟心中不免心疼,穿衣服甚麼的不過是小事。
“昨夜大婚,本日要進宮給皇上存候。我先去上朝,你再睡一會,到時候高逸會來接你,你與我一起拜見皇上跟太後。”
燕棄麟招來下人去取薄荷水,秦如月用布沾著薄荷水在金觀音身上擦了擦,卻不見有彆的東西。
秦如月吃了一盤水晶蝦餃喝了三碗血鴨人蔘湯又吃了半隻燒雞總算是吃飽了,內裡的來賓有的散了有的乾脆就在侯府住下,一時內裡溫馨下來。
秦如月以後也冇如何睡,便起了床。
新婚洞房當中,秦如月一身紅色,跟一樣是一身喜袍的燕棄麟圍著這尊足有一人高的金雕觀音緩緩轉動,兩人當真的察看著這尊金觀音像。
秦如月捂著被子弱弱的問了一聲,她看的電視劇裡都是這麼演的,但是她生來從冇學過如何給男人穿衣服,這倒真有些難堪她了。
燕棄麟挑眉,“內裡看似完美無缺,恰好證明送來的人用儘了心機,這門道啊,或許就在這層金玉表麵之下。”
秦如月呈現在世人麵前仍然是一副溫馨淡雅的模樣,叫世民氣裡頭舒暢,又感覺這位夫人馴良可親,便冇了先前的謹慎。
高逸眼底一閃,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他,他出去處事了,侯夫人,我們走吧。”
燕棄麟本身梳洗安妥,來到床邊在她額上印上一吻,“你且睡著,等高逸叫你便好。”